第二天一早,吴秋桐一起床就发现陈期和离开了。
她早习惯自己穿衣服,一开始,因为衣物有些繁琐,她穿的时候有些吃力,若红就在一旁帮忙,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但若红还是会习惯性地来帮她。
她摆摆手:“没事,若红,我来就行,你坐太师椅上,帮我看看穿好了没有。”
一开始若红还是有些惶恐,现在她已经习惯了,只是有些好奇:“小姐,奴婢来伺候您就行,您为何还要自己动手?”
吴秋桐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她回到:“没事,还没有到自己手脚不方便的时候自己穿也没事。”
“还有,都说了,你和若橙与我单独相处的时候不要自称奴婢,你们可以称呼我为秋桐,称自己为我,知道吗?”
若红只好应着:“知道了。”
吴秋桐以前还要搞卫生呢,只是她之前在吴府的时候自己擦桌子,被嬷嬷发现,嬷嬷只是劝了她几句,无非是有损身份,但转眼就惩罚了扫撒的侍女,她心中愧疚,去和嬷嬷说,嬷嬷却拿出礼教规矩告诉她不应该自己动手,她无奈,现在也只会偷偷地洗自己的衣服。
而且她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坚信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像穿衣服,洗自己的贴身衣物这种事情她还是自己动手。
而且她也是十分谨慎的,这些称呼什么的,也只和亲近的人说,她对自己院中的人从来不苛责,从不为难她们,她们即使犯错,她也只让若红温声提醒她们,不会扣她们的薪资。她现在还没有能力让她们不顾主仆身份,让她们每一个人都平等相处,只能做到不为难她们。
她不是没有想过把卖身契还给她们,但吴夫人知道之后也阻止她,告诉她不可不顾礼法,像她这样做只会造成更大的麻烦。
其实她心里都明白,只是她现在什么也改变不来,她有心无力,她压根就没有能力改变这种制度。
她更清楚,她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改变这里的一切不公平,她如果像古代的改革家一样改革,那她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况且她还不是改革家,只是一个困在后院的女子。
若红站起来:“小姐,好了。”
吴秋桐点点头,然后洗漱,只有梳妆打扮时她才会让若橙给她梳发,因为这些她实在不会。
见飞天髻梳好,她笑着感谢:“谢谢你,若橙。”
若橙也由一开始的不适和不好意思,变成现在的习以为常,她觉得这是她应该做的,小姐完全可以不感谢她。
吴秋桐这才想起来没有看见陈期和,便问:“小将军呢?”
若红恭敬回答:“小姐,姑爷在后院打拳。”
吴秋桐点点头,想着陈期和不久后还要和自己回门,就嘱咐道:“若红,你让人去把他叫回来,就说用早膳了。”
陈期和听见下人禀告就收拾一下回了房间。
远远的,就看见吴秋桐坐在桌前,在等着他。
他走上前,心情不错:“夫人,你先用膳,下次不必等我。”
“无妨,夫君快来尝尝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