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潇走过来接过,莫清淮递给了她,拽着她的胳膊,看到她嘴角还有一点血迹。
他想起方才花影盗说她冲破穴位,所以嘴里吐了血,莫清淮问:“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秦潇潇愣了愣,觉得胸口有一点闷疼。
但是她不放在心上,她摇着头,自个儿将斗篷给披上,低头系带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唇角传来轻柔的感觉。
是莫清淮用他的手指在轻轻地擦拭她嘴角已然干涸的血迹。
秦潇潇早就酒醒了,这会儿清醒得很,连忙后退一步,自个举着斗篷的衣角在嘴角擦了擦,留下一句:“今日之事全当没发生,世子,告辞。”
说完,秦潇潇毫不留恋地,大步地往门口而去。
门被打开,与另一边的窗户形成了对流,呼啸的冷风灌了进来,携裹着一些白色的雪花。
温暖的屋子顿时变得寒冷无比。
莫清淮后退着到了桌边,俯身下去将自己的手帕捡起来,将倒掉的凳子扶起来,坐上去,拿过酒杯,第一次主动喝酒。
……
回到将军府,已经是后半夜了,整座府邸静悄悄的。
秦潇潇从围墙跳了进去,踩着厚厚的积雪,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身后留下了一串明显的脚印。
这样的深冬夜晚,应当是漆黑的,但是由于苍茫大地雪色连天,竟然能够看清夜里的景象来。
秦潇潇思绪纷乱地走到了自己的院门口,正在想是谁让花影盗来害自己,忽然看到她院子门口坐着个人影。
秦潇潇顿住脚步,头歪了歪,问:“菱叶吗?”
那人影一动,晃悠悠站了起来,高大宽广,明显不是个女子。
“潇潇,是我。”
朱斯年抱着双手,身体已经冻僵了,头顶肩膀都堆了厚厚的白雪,讲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
秦潇潇心头一惊,他竟然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