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聪明脸色忽地变得难看,从小他就知道他娘有多偏心,小时候他娘总是背着他和两个妹妹给二弟买各种好吃的好喝的,就算他们见到了,嘴馋也只能忍着。
长大后,二弟成天好吃懒做,也不知下地干活,家里的脏活累活都是自己和两个妹妹做的。
后来,他去县城的时候碰见了个晕倒的老人,他好心把老人送去医院,老人的家属感谢他,给了他一份工作,他成为了钢铁厂保卫科的一名临时工。
工作的事被他娘知道了,他娘就逼着他把工作让给二弟,结果二弟嫌弃工作太累了,不想干,所以他娘只好放弃这个念头,改口让他每个月给他们老俩口五块钱的养老费。
为了不让他娘来钢铁厂闹,他每个月都会按时给钱,而他也知道,这钱一定是花在二弟的身上。
还有二妹,她本来是有一桩好婚事的,可他娘却因为许三水家给的彩礼比较高,直接就拒绝了另一个老实人,选择了许三水,结果二妹嫁到婆家后不被重视,日子很不好过,许三水家一直计较着先前给的高额彩礼,觉得是他们家的胃口太大,许三水还时不时地对二妹动手。
三妹瞧见二妹这样,很怕步入二妹的后尘,在他娘要给三妹物色对象的时候,他三妹就先一步和一个比她大八岁,脚还有点跛的男人领证了,幸好那个男人待三妹挺好的。
从踏出家的那一刻开始,吴聪明只感觉到轻松,那个家没啥能让他惦念的,家里也只会在他们缺钱有事的时候,才会来找他,记得他们还有一个儿子。
所以他不爱回去,更何况他也有了新的家庭,二妹和三妹嫁人后,也没有回去了,娘家从来就不是她们的依靠。
“你给我闭嘴!”吴老根突然出声呵斥,二儿子已经废了,不能再让大儿子跟他们离了心,不然他们老俩口以后年纪大了找谁养?他也担心老婆子太偏袒老二,反而让两兄弟没了什么感情,等他们老俩口百年之后,老大还能照拂老二?
吴聪明见状,心里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他爹每次都是这样,不轻不重地说他娘两句,他娘压根不会改下次还照样,在他看来就是他爹就是在和稀泥,也偏心老二。
闻言,李老婆子哭嚎的声音一顿,旋即转了风口,眼神死死的盯着医生,大有一副不顾一切的模样,她朝着医生用带有一丝威胁的口吻嚎道:“不起来!老娘告诉你,今天你们要是不把我儿子治好,老娘就坐在这里不起来,我还要告诉大家你们这些医生都没啥本事,只会坑老百姓的血汗钱。”
“随便你说,但是我们也有权利告公安说你故意造谣污蔑,”医生走到门口的脚步一顿,又回头冷脸道:“哦,对了,你们这样哭哭嚎嚎的,已经打扰到别人休息了,我这就叫保安,送你们出去!”
李老婆子一听这话,就如同一只被灌了哑药的大鹅一般不敢再嚎了,而后嗫喏了下嘴唇,说道:“医生,我不哭了!不闹了!你别赶我们走,我儿子还伤着,不能随便移动啊,不然会伤上加伤!”
李老婆子消停了,因为她知道她再如何闹腾也没用。
“你不闹,我们也不会送你们出去,这里是医院,又不是菜市场!你们要是心里不舒服想要撒气,就出去外面撒,别在这里影响别人!”话说着,医生看向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吴老根。
吴老根和医生的眼神对视上,有一瞬间的心虚,因为他是故意放任李老婆子闹的,在医生那似能看透人心的目光下,他急忙开口:“你放心,我们不会再吵了。”
医生得了保证,就转身离开了。
等医生离开后,吴聪明开口道:“我去门口和赵大爷说一下,让他先回去。”话落,看到吴老根点了点头,他便出去了。
吴赖子此刻跟死了一样瘫在床上,他这辈子算是完了,他的宝贝再也立不起来了,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啊?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吴赖子连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和喉结,他失去男性功能,以后会不会成为太监?那太监可是没有胡子和喉结的。
这般想着,吴赖子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顿时满是狠辣,语气阴鸷:“贱人,我不过是调戏那臭娘们几句,他们就毁了我,老子要弄死他们!”他经常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小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