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人。”
洛逸生不吃了。
“无情有什么不好?‘自自古多情空余恨’。这个世界,受伤的都是多情的人。”
云皛饭盒收了,拿了水杯盆子毛巾过来给他漱口擦嘴:“记得明天结劳务费。”
“记住了。”
洛逸生躺回去。
云皛再不理他,自己洗了把脸,把灯关了,仍回沙发躺下。
那时已接近凌晨两点,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躺下不到两分钟,人就睡着了。
等她第二天醒来时,脑子轰地一声,头皮发麻。
因为她发现自己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她是不是忘记了过去的惨痛经历?
怎么会这么草率的与一个男人共处一室?
慌乱检查完自己后,总算松了口气。
除了发绳被取下来外,衣服裤子和睡前一样齐整。
腰上的皮带扣,一格没挪。
第一次,不,是第二次和男人共处一室什么事都没发生。
第一次,是前年夏天,同白书翃进深山徒步,遇大雨困在山中,在一个堆满玉米秆子的小房子里过了一夜。那晚,白书翃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说:“别害怕,有我。”
然后相拥而睡。
那晚的雨,下得特别大。
那晚的她,睡得特别安稳。
起床洗脸刷牙后回到屋里,才看到桌子上有个保温桶,桶下压着一张字条:“劳务费等我回来再结算,吃点东西再走。”
云皛坐到桌前,打开保温桶,是一碗烧麦和一碗汤。
看看时间,快十点了。
沚盈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
她再也顾不上许多,赶紧叫了个代驾,拎起包和保温桶就下楼。
电话给沚盈回过去:“跟客户改约十点半,来得及吧?睡过头了,我现在就过来……”
“这个尹笙,不会跟她来欲擒故纵那一套吧?”
办公室里,云皛一边吃着烧麦喝着汤一边等客户,一连在心里嘀咕。
正计较着,客户来了。
她把最后一口汤喝了,换上笑脸,出来迎接:“张生李生,里面坐。我们边喝茶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