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世一样,刚进了正月没到十五,博尔济吉特氏便没了。
“前些日子还说着等着看福晋遭报应,这人突然就没了。”剪秋叹了口气。
“这副境地又被家族放弃了的女子,日子就没了盼头。找机会上炷香吧,也算共事一场。”
为了更细心的照顾弘晖,我拨了跟着我多年的染冬到他房里,染冬不算精明但胜在细心。
会做些精致的吃食,也会变些戏法哄弘晖开心,最重要的是,她也真的爱弘晖。
当年弘晖重病不治,染冬伤心欲绝哭坏了眼睛,我不得不把她送回了统领府。
“额娘!染冬姑姑真厉害!”弘晖见我进屋激动地跑来抱住我。
“是啊,染冬真厉害。”看着弘晖的笑容,我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侧福晋您快别这么说,不过是些个障眼法,哄小主子开心罢了。”
是啊,说穿了不过就是障眼法,不过是被表象蒙蔽了眼睛而已。
对啊!障眼法!怪不得!
博尔济吉特氏没有抓着燕窝下毒不放,只是不停的在说姐姐害死了她的孩子。
那根本就是因为燕窝里的红花是她自己下的!
既然做好了防备,姐姐送去的燕窝她必然不可能再吃,每日到厨房炖的是她自己准备的。
既然燕窝没有问题,有问题的自然是炖燕窝的东西!
博尔济吉特氏刚满三个月做好胎来请安挑衅,为的就是在胤禛必定会去她房里的档口给姐姐安上一个苛待侧室的名头。
再借机佯装险些滑胎顺理成章的把大家的视线引到送去揽翠阁的燕窝上。
如此一来,姐姐就坐实了暗地谋害皇孙的罪名,即便有孕在身,身负如此重罪,姐姐的福晋之位怕是也不会这么稳当了。
“剪秋,你去厨房…”至于幕后那只手是谁,一探便知。
不稍多时剪秋就回来了,“侧福晋,厨房那边确实少了个烧火的丫头,奴婢查了府里的记档,人是三十七年时候从府外牙婆那采买来的,不是内务府里播下来的人。”
王府甚少从府外采买奴婢,有所需要也都是雇些短工,断不会有府外采买来的人服侍一两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