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惠安格格已逝,您自然可以畅所欲言,若是格格在这,您可会当着格格的面毫无顾忌的说出这话?”熹嫔见皇后软硬不吃心中万分焦急。
“熹嫔这话是觉得本宫拿自己夭折了的女儿表孝心,讽刺本宫假仁假义吗?”
“臣妾并无此意,是臣妾失言,还请娘娘责罚。”
“熹嫔,你可知准噶尔可汗暴毙,其子如今已继承汗位?”
“臣妾有所耳闻。”
“那你可知按照蒙古的旧俗,朝瑰公主即将下降准噶尔新可汗为妾。”
熹嫔听闻此语面色更加难看了起来,满蒙联姻是旧俗,蒙古收继婚的传统也早已延续十数代,而被收继为妾的联姻公主却实乃头一遭。
其实若朝瑰公主执意为先可汗守节,新任汗王理应尊重其决定,可策凌却以未免大清劳民伤财再遣公主和亲为由直接强占了朝瑰公主。
自戕是要不得的,届时蒙古以此谴责大清不愿遵守蒙古收继婚的习俗,再意图兵戎相见。
而朝瑰身在蒙古,又如何能上告天听,即便是传了话回来,又有何人能证明朝瑰是为人所迫,倒时只怕众口铄金,朝瑰不愿守节清苦,自愿委身新汗王却诬赖其强迫,那便更无宁日。
如此一来公主不得已只能予策凌为妾。
“本宫可保惠荣以固伦公主之尊嫁京中英才为妻。”皇后给了熹嫔半晌消化此事的时间,而后开口提出了她无法拒绝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