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闻着香味儿都淡了,还不快添上!”
“奴才季如海给华妃娘娘请安。”季如海行了个礼,而后伸出手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您瞧奴才这张嘴,方才皇上下旨,夺了您的封号,降为答应了。”
“放肆!皇上不可能这么待本宫的!”华妃听闻此语犹如晴天霹雳,原本想站起身斥责,却在起身时一阵眩晕又跌回了榻上。
“年答应若是不信,只等待会皇上的旨意便是。皇后娘娘叫奴才先来给您通个气儿,免得娘娘您接旨时受不住。”
“皇后?她装了这么些年贤良淑德,如今终于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本宫哥哥不过是受了皇上些斥责,她便迫不及待的来落井下石?”年世兰紧攥着榻上炕桌的角儿,“当年在王府时她尚且还敢与本宫正面对峙,如今竟只躲在景仁宫了!不过是被皇上冷落多年的花架子罢了!又有何本事叫人到本宫面前叫嚣!”
“皇后娘娘有何本事奴才不知道,奴才只知道种何因得何果。您如今在翊坤宫怕是不知道外面的事,皇后娘娘还叫奴才来告诉您一声年大将军的近况。”
“哥哥怎么了?”原本年世兰自身如何都觉得尚可接受,这会季如海提到了年羹尧,她的心陡然揪了起来。
“年将军刚到江浙便在江苏仪征观望不前,并指使旁人为其保留川陕总督之职。皇上怒斥将军迁延观望,不知感恩,刚刚下了旨意,贬将军为杭州城门看守。”
“皇上果真这般无情?皇上果真这般无情!”
年世兰听完了季如海的话,周身早已没了刚才的锋芒,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泪流不止,竟一口气没提上来昏了过去。
季如海见年世兰昏死过去,也不欲再多言,满意地回了景仁宫。
听闻年答应昏死过去请了太医,我知道一切都已如前世一般,不用出手坐享其成的感觉是真的好。
恐怕景仁宫的姐姐知道,今晚也能多用上半碗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