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臭的血水,以及被血水浸湿的烟。
士克将嘴里的烟拿在手里,递给加伦。
“抽一口试试。那样我就承认你的胆量。”
听到这话,所有的看守都闭上了嘴。
基尔科也紧闭双眼,心想。
‘……他不会把那种东西放在嘴里的。’
士克的血是第一级危险物质。
哪怕一滴落在地上,也要用酒精、火药消毒方圆数十米的地方,是一种可怕的毒物。
谁会傻到去碰那根只要接触就会染上可怕瘟疫的烟?
更不用说放在嘴里了。
站在包围圈最前线的巴斯特中校也咬紧了牙关。
‘虽然是个下级看守,但他拖延时间做得很好……但最终还是到这里为止了吗。’
他打算让后方的部下们慢慢前进, 从背后袭击士克。
但时间不够。
士克也没有丝毫放松警惕。
……就在那时。
发生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
嗖-
加伦泰然自若地接过了士克递来的烟。
加伦不等任何人阻止, 就把烟叼在嘴里。
“火。”
然后泰然自若地要求点烟。
士克有些呆滞地站着。
一副没想到他会真的把烟放在嘴里的表情。
然而加伦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你也该给火吧。”
听到这话, 士克带着呆滞的表情转向看守们。
过了一会儿。
嚓-
一名少校级别的看守急忙从怀中掏出火柴扔给了时怯。
嗤- 哧啦!
时怯虽然无法掩饰自己的荒谬感,但还是点燃了火柴,为卡勒姆嘴里叼着的香烟点上了火。
一个关押在第八层的巨大囚犯竟然向一个身高不到自己一半的低级看守低头请求点烟, 这场景实在是有些诡异。
呼-
卡勒姆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随即吐出了一股长长的烟雾。
“…”
在所有旁观者都张大嘴巴愣住的时候。
“你怎么知道的?”
时怯严肃地问道。
“我说的是, 我的血液里其实并没有瘟疫毒素。”
这真是一个令人震惊的坦白。
所有在场的看守们意识到,在过去的两年里, 他们都被时怯骗了。
事实上,时怯身上根本不存在什么瘟疫。
他利用了可以在纽贝尔巴格内部轻易获得的一些种类的霉菌和蘑菇粉末,以及医生注射的解毒剂和排毒剂,制造出看似严重的皮肤病, 模仿瘟疫,并以此来装腔作势。
作为极毒暗杀家族利维亚登出身, 甚至是‘红色死亡’这种瘟疫的创始者的形象,支撑了他的虚张声势。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充满反转的虚张声势罢了。
那么现在剩下的问题是,这个低级看守卡勒姆是如何提前知道这一点的。
“那家伙也有他的判断!”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这是虚张声势的?连医生都没能查出来。”
“是啊?难道有什么特别的辨别方法吗?”
时怯和他的手下抓住的基尔科,以及其他所有的看守们都注视着卡勒姆,想知道他是如何识破时怯的虚张声势的。
……然后。
卡勒姆开口用缓慢而平淡的语气回答了大家的疑问。
“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