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原本就是身形单薄,肚子也不太显怀。
按理来说是不会有人看外表,来判断上官浅是不是怀有身孕。
可是经验是一种很可怕、很敏锐的东西。
不说梨花巷有多少生养过的女人,还有一户人家,就是做稳婆的,看人那是一看一个准。
上官浅对自己的孩子也是小心,平日里也会下意识的避开腹部,或是无意识的呈现保护的姿态。
这样一来,不是十分的明显吗?
听到街里街坊的各种留言,上官浅原本是不放在心上的。
可是在听到了一次的对话之后,上官浅还是有收到一些的触动。
“没准人家上官姑娘就是一个人呢,家里的丈夫死了的也不是没有啊。”
“那这个娃娃可怜咯,还没有出生,就没了父亲。”
孩子的父亲还在,但是,和没了也是没有什么区别。
从宫门离开的那一刻,上官浅就没有想要让自己的孩子和宫门扯上任何的关系。
上官浅是觉得,她可以作为一个好的母亲,可是有时候也会去不自觉的多想。
像是孩子会需要一个父亲吗?小时候和别的小孩子一起玩的时候,会不会因为没有父亲被人嘲笑?
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感知布料之下的温度,再过几个月,它就会动了。
给孩子找个爹?
这样的念头就在上官浅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马上就被其他的思绪掩盖。
实在是没有必要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除了孩子的亲生父亲,又有谁会愿意对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视如己出。
上官浅觉得没有,起码她是没有看见。
像是宫门的执刃宫鸿羽,口口声声说是看中宫尚角,还不是在很早的时候,就为自己亲生的孩子宫子羽铺好了道路。
所有的辛劳都压在宫尚角一个人的肩上,但是却让他承受着种种的不公。
那样坚强冷硬的一个人,其实也是会在寂静无人的夜晚,无声的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