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双手撑地,“砰砰砰”,额头迅猛而决然地接连磕向地面,力道之大,震得周遭尘土簌簌而落,须臾间,光洁的额头便皮开肉绽,鲜血汩汩涌出,洇红了眼前一方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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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峰看得心疼不已,身形一晃,瞬间闪至张斌身前,长臂一伸,稳稳揽住他双臂,稍一提气,便将人轻柔扶起。
秦峰眉心微蹙,眸中满是疼惜与无奈,探手从怀中掏出一方素净手帕,小心翼翼地凑近张斌额头,一边细致擦拭那不断外涌的血水,一边故作愠怒,压低声音训道:
“你这孩子,平日瞧着机灵,怎一遇事就犯浑?性情耿直是好,可也不能动辄下跪磕头,失了骨气。这般行事做派,哪还有我秦峰徒儿的半分风范?往后可要牢牢记住,男儿膝下有黄金,只可跪天地、敬父母,其余旁人,万不可屈膝。若是再这般莽撞行事,休怪为师不认你这徒弟!”
张斌刹那间神色惶急,犹如惊弓之鸟,眼眶也泛起微红,双手下意识地攥紧衣角,上前一步,话语里满是焦急与恳切:
“师尊,万万不可这般说!徒儿自幼父母双亡,孤苦伶仃,幸得师尊不弃,将我收入门下,这些年悉心呵护、倾囊相授,于我而言,师尊您既是严师,更是慈父。古有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儿给您下跪,那是源自肺腑的敬重与感恩,绝非逾矩之举。要是此举惹得师尊不悦,徒儿往后定当谨记,绝不再跪。”
秦峰听得这话,嘴角微微抽搐,额间青筋轻跳,心底暗叹:
【好家伙,我竟收了这么个实心眼的徒弟,我哪就老成能当爹的模样了?】
他抬手扶额,颇为无奈地连连摆手,苦笑道:
“罢了罢了,这事儿就此打住,不提也罢。既已应下为你出气,待咱们闯出这龙门秘境,为师定会亲赴精灵族,把这笔险些害你陨落的账,仔仔细细地算清楚。此事一了,此地不宜久留,外边那口漆黑棺椁仿若邪祟渊薮,周身阴气弥漫、邪魅逼人,多滞留一刻,便多一分凶险,尽早脱身才是上策。”
念及棺椁,秦峰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若不是有神界大能倾力镇压,此刻众人怕是早已化作一摊血水、曝尸荒野的可怖画面,后背冷汗簌簌而下,仿若有一条冰冷的小蛇蜿蜒游走。
他忙不迭转头望向张斌,语速急促地催促:
“快走!”
又将目光投向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屠二娘,神色稍缓,轻声却不容置疑地命令:
“屠二娘,你即刻化为本体,咱们准备启程。”
屠二娘身姿婀娜,亭亭玉立,此刻闻声微微颔首,轻启朱唇,音色软糯乖巧:
“是,主公。”
刹那间,只见一道华光闪过,她那明艳动人的身形迅速变幻,须臾间化作一只通体雪白、绒毛蓬松的小白兔,灵动的红眸仿若剔透红宝石,它轻盈一跃,稳稳地落在秦峰另一侧肩头,耳朵俏皮地微微颤动,乖巧又可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