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嘀咕什么呢?”宁远恒其实听清了周寒说的什么,他故意问。
“哦,我说大人废寝忘食,勤政为民,真是襄州城的好父母官。”周寒提高声音一本正经地胡说。
宁远恒哈哈大笑了几声,也没揭穿周寒,拿起毛笔,蘸了墨,取过纸,低头写起来。周寒看了几眼,便问:“大人,你在写什么?”
“给吏部和刑部行文。”宁远恒回答,手下也不停。
周寒知是重要的事,便安静在旁站着。
等宁远恒写完,叫来人,吩咐将行文送走。回头看到周寒,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笑道:“这么听话啊?”
周寒白他一眼,“我什么时候不听话了?”
“很好,鉴于你这么听话,我该奖励你点什么呢?”宁远恒笑问。
“不用了。”周寒可不想惹这个动不动就扣她俸禄的魔头。
宁远恒看向公堂外,“已经过午了吗,还没吃饭呢,你饿了吧?”
“我不敢饿,还是大人辛苦。”周寒将脸扭向一边。
“既知我辛苦,你就请我吃饭吧。”宁远恒从桌案后站起身,晃了晃酸麻的肩膀。
周寒转回脸,看着宁远恒,满脸不可置信。堂堂刺史大人,让一个随从请他吃饭。
宁远恒看到周寒那瞪大的眼睛,感觉好笑,提醒道:“刚才是谁说自己听话的,嗯?”
“宁远恒,我听话不代表我好欺负,你一个刺史却让我这个小差役请客,还动不动就扣我俸禄,你好意思吗?”周寒几乎要蹦起来了,她真想把桌案上的卷宗全扔在宁远恒脸上。
“好意思啊!因为我是你的上司,你要巴结好我,我一高兴就不扣你俸禄了。”
宁远恒看到周寒如同一个炮仗一样被点燃了,反而很开心。
“好,我巴结你——”周寒顺手抄起桌子上的砚台,就要向宁远恒扔过去。
宁远恒向后跳了一步,指着砚台对周寒说:“你想清楚了,这个砚台值十两银子,你若把它摔坏了,你两个月的俸禄都不用拿了。”
周寒吓得眼睛直眨,双手捧着砚台像捧着一只凤凰蛋一样,将砚台轻轻放回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