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与妖骨有契约。他已升任刺史,就需要在三天内,为妖骨祭献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四名亲人性命。若是做不到,妖骨就会取他的性命。
虽然妖骨现在宁远恒手中,但他相信凭妖骨的神奇力量,完全可以在不知不觉中要他性命。
冯敬催促吏部官差马不停蹄的赶路,几乎逃也似地飞奔,就为了尽快离开襄州,赶到济州任上。为此惹得吏部官差对他很不满意。
冯敬为了自己的性命,也顾不得许多了。一行人拼命赶路到天黑,还没离开襄州地界。人累马乏,冯敬这才同意在寿县驿馆安歇。
屋中烛火轻轻摇曳,冯敬坐在桌边,桌上有纸有笔,他正在写着什么。
不一会儿,一张纸上写好了四个人名,人名后面注明了生辰八字。
冯敬将写好的东西拿起来,看了看,漠然地自言自语,“本来我想那几个姬妾为我生了孩子,然后再拿孩子的命为我换取前程。可半路杀出个宁远恒,抄了我的家。现在也只好牺牲你们几个了。别怪我,我也是为了家族荣耀。”
这名单上的人,一个是冯敬的亲妹妹,一个亲弟弟和两名堂弟。现在只等到了济州,举行过献祭仪式,他就可高枕无忧了。
冯敬将名单扔在桌子上,走到床前,脱下鞋子躺了下去。他脑子里满满都是以后的打算。
虽然随县的家被宁远恒抄了,但他到济州还可以重新开始,他仍可以找许多女人为他生孩子,然后用这些孩子和妖骨换取前程。将来他入京为官,从四品到三品再到二品……
冯敬想着,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宁远恒,早晚我要把你踩在脚下,永不得翻身。”
突然,屋中烛火像被风拂过一样,急速暗了一下,又迅速亮起。
对于这个微小的变化,冯敬并没在意,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然而,冯敬闭上眼没一会儿,又马上睁开了,他的感觉十分不舒服,像有什么人在盯着他看。
冯敬转过头,看到屋中不知何时多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人,正是让他心惊肉跳的宁远恒,而另一个人,他也认识,是宁远恒身边之人,那个叫周寒的小子。
冯敬从床上弹坐起来,指着宁远恒惊慌地道:“你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