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恒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怎么去,走路还是骑马,你好像还是不会骑马吧?”
周寒听到这话面上一红,说了句,“我去收拾东西。”便匆匆跑了。
留下宁远恒自己站在马房中,直愣神,“怎么让他学骑马这么难?”
府衙中没什么可收拾的,还是那几件衣服,出去府衙公服便不能穿了,所以只带了几身常服。
周寒伸手摸了摸头的银发簪,这发簪虽然不怎么好看,但却是老周头亲手给她戴上的。她日日戴着它,不曾离身,便是将所有的东西都丢了,也不能丢了它。
杜明慎送她的那枚白玉簪,她放进了包袱里,她想有朝一日再遇到杜明慎,将这个还给他。
周寒又回到醉仙楼,将阿伯留给她的钱带在身上。和洪瑞告别时,洪瑞又贴心地给了她一把伞,说路上风雨无常,带把伞是必须的。
周寒谢过洪瑞。走出醉仙楼,便向南而去。宁远恒告诉她去江州的路径,她记得一直向南就对了,路上还是可以向别人打听的。
宁远恒并没来送她,是周寒自己不让宁远恒来,她怕分别。
周寒长这么大,反而是这些日子经历的分别却最多。虽然十岁那年离开善堂,也经历分别,但善堂的人向来是来来往往,习惯了,何况那时她还小。
然而这些日子,先是阿伯走了,然后是杜明慎,现在又是她离开宁远恒。这些都是她熟悉且印在心里的人,和善堂那些人又不同。
她没有听从宁远恒劝说的雇一辆马车,她要省着点儿钱用。
等到江州,她找到阿伯。如果阿伯不回襄州,她就在江州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好给阿伯养老。
她相信老周头是回江州了,如果梦中的事和她猜想没错的话,老周头不会这么一直躲下去。
她现在也明白,为什么阿伯总急于给她找人家。阿伯有他自己必须去解决的事,而她是老周头唯一放心不下的人。
周寒背着包袱站在襄州城南城门边,等待着。过了一会儿,周寒感觉一道气息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她在心里问:“李清寒,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