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大哥。”周寒扒着牢门说,“这里有病人急需药治病,麻烦您找纸笔来,我写个方子,您给抓副药。我的包袱里有一些银两,一部分用作药钱,一部分给众位大哥,算作辛苦费。”
狱卒听了周寒的话,眼中一亮,也不答话,转身急匆匆地离开了。
老者听到周寒与狱卒的对话,含泪的眼望向周寒的背影,充满感激。这个少年与他们祖孙素不相识,却为了救他的孙子用尽自己所有的银两。
周寒也不确定那名狱卒办不办事。她转身重回到男孩儿身边,依旧用自己的体温,为男孩儿降温。
“小兄弟,怎么能用你的钱……”老者读书不多,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周寒。
“老人家,钱没了可以再赚,命只有一条。希望那名狱卒有良心,拿了我的钱去办事。”
“唉,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李清寒那冷淡的声音又传来,“那发簪最多不过值二两银子,你包裹里有四百多两银子。你把发簪给狱卒,他若办事,这点足够了。”
“不行,这发簪不论何时也不能动,就是讨饭也不能卖它。”
“哼,这些黄白之物,有什么重要的?”
“你以后会明白。”
“我不想明白。”李清寒驳了一句,再也不说话了。
周寒转回来,依旧将手覆在男孩儿额头之上。老者不知道周寒为什么这样做,但见自己孙子沉睡中,神情舒缓多了,便以为是周寒的什么治病方法,没有阻止。
趁此时候,周寒才问老者为什么被关进牢中。老者此时已经对周寒完全信任,便将自己的遭遇详细说出来。
老者名叫陈喆,他的孙子叫陈思亮,就住在这县城中。
老者原本有一个儿子,但儿子六年前应了兵役,后来死在了战场上,儿媳也改嫁了。家中就只剩了爷孙二人相依为命。
有朝廷给的一些抚恤金,再加上自家在县城中有一个铺面,开了家杂货店,爷孙俩的日子不算艰难。
祸事就由这个铺面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