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宁大将军在朝中也是有一定人脉的。
齐成时和冯敬的案卷都已经报到了刑部,二人的罪行有证据,有证人,板上钉钉令人发指,冯敬又是心疾而死,虽然死在襄州,但也不能说就与宁远恒有关。
因此,还有不少人出面保宁远恒,说他出身军中,向来嫉恶如仇,杀伐果决。齐成时和冯敬的罪行,人神共愤,为了安抚襄州民心,立斩二人,也是权宜之举。
两拨人就这样争来斗去,成武帝也是头疼,他知道与其说这些或保或参的人明着是冲宁远恒去的,倒不如说是因为宁海大将军。
这天成武帝坐在勤政殿中,看着手中的奏折,却有底下的内侍前来禀奏,说杜太师求见。成武帝忙叫人请进来,并亲自走下了龙座。
这时殿门打开,内侍引着一名紫袍老者走了进来,老者六十左右年纪,额下一缕花白胡须,面色略显苍白,但精神还好。眉目之间倒能看出几分杜明慎的影子,年轻时必也是个儒雅风流的人物。
杜怀简进了殿,成武帝降阶,亲自迎接老师。
杜怀简屈膝要跪下,成武帝赶忙上前扶住他,说:“老师,身体不好,何故还要劳累,就该在府中多休息。”
杜怀简笑道:“劳陛下挂心,不过是感了些风寒,就被人传得好似卧床不起一样。老朽身体已经无碍了。”
这时便有内侍搬来了椅子,成武帝扶杜怀简坐下,才回了龙座之上。
杜怀简问:“老臣听明修说,最近朝中为一些事争论不休,陛下可是为此心烦?”
成武帝拍了拍面前书案上的一摞奏折,“两件事,一件是江州刺史空缺,厉王虽然推荐了人,现在还没定下来。一件是襄州刺史宁远恒不遵法度,私斩人犯。没想到不过是两个州的刺史,居然搅得朝堂出奇的热闹。”成武帝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杜怀简微笑道,“刺史官阶虽然不高,但却是一地之首,百姓之父母,系一方安危,朝廷法令政令均在其手,施于百姓。所以也是重中之重。”
成武帝点头,“老师说的是,不知老师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