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本来还想说几句讨好梁景的话,见梁景急齁齁地找人,知道有急事,不敢废话。他略一回忆,便道:“世子,上午小店旁还真来了一个耍猴的。”
“在哪?”
掌柜忙带着梁景走出店门,指着离他们十几步远的地方。
“那耍猴人就在那儿表演,没多长时间他就收摊走了,听说是因为他的猴子差点伤了人。”
“花笑!”梁景将还在别处打听的花笑叫了过来,告诉她掌柜所说。
然后,梁景和布庄掌柜就看到花笑的奇怪的举动。
花笑来到掌柜说的地方,然后就开始绕圈,一边绕还一边翕着鼻子。
梁景走过去问:“花笑你在干什么?”
花笑不答,片刻后,她抬起头,望着一个方向,道:“找到了!”
周寒醒过来,但她没有着急睁眼,她在想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那个耍猴人还有同伙,被他发现我在跟踪,所以偷袭了我?”她的后脑还隐隐作痛,手腕和脚腕也火辣辣地疼。
周寒知道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了,而且那人还挺狠,绑得十分紧,几乎要把她的手脚勒断了。
“这些拍花子的,是些亡命之徒。自己的命重要,糊弄他们一下,就说我是喜欢他的猴子,所以才跟踪的,想买下他的猴子。”想到这儿,周寒睁开了眼。
这一睁眼把周寒吓了一跳,眼前有一张有一条长长刀疤的丑脸,在她眼前晃。
这条疤从那人的前额斜向下,穿过左眼眼角,跨过鼻梁,然后止于右脸颊上。
疤痕如一条有毒的蜈蚣趴在他的脸上,让他本来就阴暗的脸显得狰狞可怖。
即使手脚被绑,周寒也强挣了一下身体,向后挪了一点。
周寒这害怕的样子,似乎是愉悦了刀疤脸,他笑了,只是那笑显得那么阴邪。
“害怕了吗?”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周寒双目瞪着刀疤脸,她觉眼前人有一丝熟悉,只是想不起来何时见过。
刀疤脸缓缓远离周寒的脸,周寒这时才转动眼球看了一眼周围。
这是一间极简陋的屋子,窗户上的窗纸都是一块块修补过的。窗棂有几处断裂了,勉强支撑着整个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