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峰呵呵笑道:“这是在外面,还撒娇,快放开。”
“不放,除非阿伯答应我,要常常来看我。”周寒干脆将头也扎进周启峰怀里,大有你不答应,我赖着你的意思。
周启峰神色一黯,问:“阿寒,你多大了?”
“我十七了,阿伯,你干嘛问这个啊?”周寒抬起头,满脸狐疑。她不相信周启峰会忘了她的年龄。
“十七岁,是个大姑娘了,能照顾自己了。”周启峰慈爱地抚摸周寒那一头的秀发,看着周寒娇丽的面容,似是怎么也看不够。
“我不但能照顾自己,还能照顾阿伯。阿伯,回来和我们一起住吧。”周寒直起身体,拽着周启峰的衣袖。她可不敢放手。周启峰身手极好,她怕她一放手,周启峰一下子就不见了。
“阿寒,你该去找你的亲生父母了。”
“我不去。”周寒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这么多年,他们若还记得我这个女儿,就该来找我。”
“当初将你放在善堂的人说,你的父母不知道你在随县。而且你身体的异常,所有人都觉得你活不长,你的父母肯定也不例外。他们不知道你还活着,如何能来找你?”
“阿伯,你为何要我去找他们,我们相依为命不好吗?”
“像你这么大的姑娘,早该嫁人了。我又没办法操持你的婚事,只能靠你的亲生父母了。”
“那我就不嫁人。”周寒一脸郑重地仰起头,要让周启峰看到自己的决心。
“难道你不想见杜明慎?”
“阿伯,你干嘛提他?”周寒泄气了。她原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杜明慎了,可周启峰一提到这个名字,她的心就如灌了铅一样,沉甸甸起来。流阴镜中,杜明慎大婚的场面,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
周启峰不知道周寒为什么不愿意听到杜明慎名字,还以为是因为他,周寒在耍小孩子脾气。
“你的婚事,就是我的一个心事。你不成亲,我始终放不下心,我可不想你在我身边当老姑娘。”周启峰用手指敲在周寒的额头,笑着说。
“阿伯,你和我一起去京城吗?”
“你知道,我在江州还有未了的事,是不能离开的。”周启峰脸上笑得很轻松,心里却苦涩不已。
“我成亲之时,阿伯怎么能不在。要不我就在江州找人嫁了,对我来说,江州和京城都一样,只要不离开阿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