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四面八方传来呼喊声,周寒一下子睁开了眼。面前,周冥瞪着眼睛注视着她。看她醒来了,周冥方才道:“哥,你做噩梦了吧,一个劲喊什么吐出来,不能吃。你在梦里吃什么呢?”
周寒摸了摸额头,“我忘了。是不是我嚷太大声,把你吵醒了?”
“不是。天亮了,我和刘津早起练功,路过你门口,听到你在喊,便进来看看,顺便把你叫醒了。”
刘津在门后探出头来,“大哥,醒了吗?”
“醒了。”周寒回答一句,然后看看窗外,天刚蒙蒙亮。这两个家伙还挺勤奋的,起这么早。
“哥,你再躺会儿吧,我们去练功了。”周冥说完,拉着刘津走了。
屋中只剩周寒一人了,她又将昨晚和梦中发生的事想了一遍。
“阿伯是昨晚来找我的,而那时阿伯还平安无事。也就是说,我梦中的事还没发生,如那次随县善堂大火一样。难道阿伯对我说那些奇怪的话,就知道自己可能回不来了。”周寒想到这儿,心里猛地一沉。
“阿伯,你为什么这么傻?不行,我要阻止这一切发生。”周寒继续分析,“梦里太阳照得人暖洋洋的,大概的时间应该是午时左右。只要我在阿伯到王府之前拦住他,就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阿伯会是哪天去呢?”周寒挠了挠额头。
周寒想了想,虽然是没发生的事,但发生的时间她却无法拿捏。她晃了晃脑袋,“不想了,我每天午时以前在厉王府前的街口等着,不怕等不到阿伯。”
周寒如往常一样起床,做早饭,吃早饭,然后去了糕点铺子。
梁景来时,身后只跟了汤容。周寒也没问汤与怎么没来,她觉得她和梁景还没亲近到,什么事都能打听。
这几日在周寒的铺子中帮忙,梁景已经完全没有了王府世子爷那种娇贵。他将那些云锦、蜀锦的衣服换了下来,身上穿一件普通的沙青丝绸长衫,鞋也换上一双普通轻便的,再也不是那种鞋头镶玉,鞋帮绣金丝的。
有了梁景,周寒倒轻松许多,既不付工钱,又不用她管饭。而且只要是梁景能干的活,绝不让她插手。
周寒也就不管花笑是真伤重下不了床,还是故意偷懒了。她将每日的糕点摆上柜台,就坐在柜台后有时翻账本,有时心不在焉地看梁景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