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秦雪蓉连忙起身:“回禀郡主,这实在是误会我家老爷了。”
萧梦惜抬眸瞥了眼秦雪蓉,目光锐利,秦雪蓉被盯的两腿发软,喉咙紧涩,好在,没多久,萧梦惜便卸去了眼底的审视,笑道:“你就是沈尚书的夫人?”
“臣妇正是沈景川之妻,沈秦氏。”秦雪蓉恭敬开口。
她能接触到的皇亲贵族不多,更是第一次同这位凶名在外的归宁郡主打交道,一时颇为紧张。
萧梦惜端起茶盏,冷笑道:“本郡主犹记得,初见长宁县主时她面黄肌瘦、衣衫单薄,日日和丫鬟同吃同住,本郡主倒想问问沈夫人,到底是怎么当嫡母的?”
秦雪蓉愣住,本以为会看到沈静语所说的一场好戏,没想到却先被归宁郡主发难。
沈舒意站在萧梦惜身后,看向秦雪蓉的眸色淡淡,显然没有要替她说话的意思。
秦雪蓉跪在地上,喉咙发紧:“郡主误会,实在是那刁奴欺主,舒意却又不愿声张,此前舒意身体不好,需去玉佛寺清修,故而这日子难免艰苦些,可臣妇做这一切也确实是为了她好啊!”
萧梦惜嗤笑出声:“这么说倒是本郡主错怪你了。”
眼见着归宁郡主要替沈舒意讨个公道,秦雪蓉紧张不已:“郡主,臣妇……”
“好了,既然你如此体谅顾及沈舒意,本郡主倒想问问,县主的亲事可定了?”萧梦惜不耐烦的打断。
秦雪蓉愣了片刻:“尚未,臣妇此前倒是替她相看了几家公子,只不过…舒意这孩子自幼聪敏执拗,臣妇恐要与夫君再商议些时日。”
言外之意,沈舒意眼高于顶,她所相看的,她皆不入眼。
如此,倒要给沈舒意扣上一顶挑剔难伺候的帽子……
萧梦惜靠在美人榻上,瞥向身后的沈舒意:“沈夫人所说可是真的?”
沈舒意应声:“母亲相看了哪些人家舒意不得而知,不过想来之前有高僧曾言舒意八字命硬、刑克夫家,故而许多人家并不愿意。”
萧梦惜眯了下眼,侧扬起头,美目直视着沈舒意,似是想要看穿她所想。
可惜,沈舒意神色坦荡,未见半点端倪,倒让她根本猜不透她是不是已经知晓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