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不知在场的大人们可曾听过一首诗,“千秋无国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色,惊为天下人!而这首形容女子有倾世容颜的诗词,形容的,正是我朝太傅魏大人之发妻,已逝国太令听竹令老夫人。”昔年民间亦有文人墨客赞扬其之美,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娇艳欲滴,令人陶醉;其之美,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璀璨夺目,令人惊叹;其之美,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暖明亮,令人心旷神怡。其之美,倾国倾城,惊为天下人。常必思顿了顿,接着又道,“而先令夫人的小字正是取自诗经:‘静女其姝,静女其娈’中的静姝二字。’民间一直流传着,前朝时期,令夫人因容色惊人,颇受暴君仰慕,而这首诗就是暴君惊叹于令夫人的美貌,亲自为她提笔的。就在这首诗出现之后,令夫人曾失踪过一段时间,而经人证实,令夫人是被暴君亲自接去了长庭宫‘作客’,于是,便有了令夫人曾侍奉过哀帝的传言。此等无稽之谈,下官本来是不信的…”随着常必思越说越高兴,荣亲王的看着他的眼神“越发的危险,仿佛一把锐利的剑,似乎要将常必思刺穿。而还在对着朝中各位大人和皇上侃侃而谈的常大人,却丝毫没有察觉。
但是前日有人向下官投了一封密信,说知道此事来龙去脉的人就在西城原先的纸扎店中,但等下官派人前去捉拿人证时,那店中却是空无一人,后,派出去搜寻的人回来禀报说原本纸扎店里居住的五口人早已失踪,臣派人继续搜寻。今早刘大人却派人来告知下官,说其中一个老奴被刘大人捉住了。臣这还没来得及与刘大人并案,刘大人便先一步将画作呈给了陛下,想来刘大人所捉拿到的老奴与下官得到密信中提到的那个知情人是同一个了。所以,若要得知真相,何不将人犯带上,由陛下亲自审问?”常必思面向皇上提议道。
“各位爱卿以为如何?”皇帝神色淡淡开口。
“陛下,臣以为若要弄清此画中人是否为先令老夫人,常大人的提议未尝不可。”吏部侍郎阴柏君附议。
“说到底,此事关系到娘娘与太子殿下的声誉,不仅关系国祚也属于陛下的家务事,由皇上亲自审问更为妥帖。”兵部尚书赵其年同样赞成。
“确实由陛下亲自审理较为合适…”
“不错…”
“臣,附议。”“臣,附议。”
“臣也…”
“呵…”上头的怀仁帝轻笑一声,底下的官员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众人都摸不清皇上这一笑是什么意思。
“鹤爱卿,你对各位爱卿的意见有何不同见见?”怀仁帝对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的鹤啸天发问。
站在武官一列之首的鹤啸天长身玉立,听见陛下点名他腿往右一抬,迈出一大步,向怀仁帝行了一礼,而后站直身体,说道:“陛下,臣始终相信且认定太子殿下乃大衍天子之血脉!前朝后宫密不可分,后宫稍有异动就会产生诸多猜测,既然各位大人心有疑虑,不如将嫌犯带上,由陛下亲自审以解开诸位心中之揣测。”鹤啸天的发言如他身上那深紫色官袍一样,格外亮眼。
“陛下!臣与镇国公的意见相同,本王就不信了,区区一个来历不明的老奴才还能翻了天不成。”荣亲王这次意外地没有作妖,反而煞有介事地同意了在场官员的请求。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真金不怕火炼,同样的,本王就不信凭他一幅莫名其妙的画加个忽然出现的奴才,还能将我大衍储君的身份颠倒不成!哼!”泰亲王气咻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