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南国往事 面包的愤怒

艾尔文稍一动就牵扯背上的伤口,“嘶”了一声,疼的他冷汗直冒。

本来给布莱德准备的担架这下给了艾尔文,执事们让他平趴着,避免牵动伤口。

布莱德则被几名执事用绳索捆着拎下场了。

被抬下场的时候,艾尔文听到宰相福尔勒在宣布处置的措施,也能听到全场各种谩骂和声讨声。不过他已经懒得关心这些,毕竟背上实在太疼了。

奥妮安看到艾尔文被抬下来的时候,神色凝重地问艾尔文“怎么回事?”

“那个面包人果然不是好东西,我都赢了还偷袭我。”艾尔文后悔没把奥妮安交代他要小心对手的事放在心上。

奥妮安仔细看了看艾尔文的伤口,“伤口是深了些,箭头应该没毒。”

“公主说笑了,这些武器临都上场前都要重新检查的,不可能有毒药的。”一位执事提醒道。

奥妮安点了点头,“把他抬到昨天那间帐篷里,我一会过去。”

几位执事应声点了点头。

艾尔文见自己又被抬回那间帐篷,苦叹人生真是太奇妙了,骂了一句“这他妈是第三次了。”

本来赛委会的医官们要进来医治的,但是几位执事自然是明白公主的意思,把医官们打发了。这下好了,艾尔文一个人被晾那儿了。

所幸奥妮安没一会就到了帐篷里,手里还拎着一个布囊。

“你不是还要比赛呢嘛?”艾尔文不禁问道。

“刚刚赛委会把比赛挪到下午了。现下在处理那个伤了你的那人呢。”奥妮安一边说着,一边从布囊里拿出各式的器具以及纱布,绷带什么的,“我不是说了,让你小心点那人吗?”

艾尔文看着那一字排开的器具不禁咽了咽口水,感叹道:“殿下啊,我真是想不到这人对我仇恨这么大。”

“一会忍着点,我把箭头拔出来。”奥妮安吩咐道,然后去解艾尔文的上身的袍子。

艾尔文这时候已经没心思去感受公主身上的诱人香味了,任凭奥妮安利落地把他上身扒干净。

他扭头看了一眼,奥妮安正挑了把大小合适的银质钳子。他吓得赶紧把头回过来,小声说了句“轻点。”

奥妮安无声笑着,暗叹“皮肤还不错。”

只见她一只手酝起麻痹闪电魔法,另一手用钳子夹住短矢的尾端。

“忍着。”奥妮安双手齐用。

“呃。。。”艾尔文才感受到伤口处传来一阵酥麻,紧接一阵剧痛传来,他知道箭头被拔出来了。

奥妮安放下钳子,拿着一块方巾蘸着魔药在伤口上仔细擦拭。

“痛啊。”艾尔文感觉伤口沾了魔药后火辣辣的生疼,又扭头过来看着奥妮安道:“殿下,你这个方巾不是昨天给我擦口水的吧?”

“对啊。”奥妮安好笑地看着艾尔文,“你嫌弃自己的口水吗?”

“那倒也没有。”艾尔文讪讪道。

“哈哈。看你那样。”奥妮安笑道,“你是傻子吗?擦过你口水的我早扔了,怎么会带在身上,你不嫌弃,我还嫌弃呢。”

艾尔文回过头去,心下惊异于公主这魔药的药性,伤口处的痛楚竟然消了不少。

奥妮安拿起纱布帮他把伤口封好,柔声道:“来,坐起来。”

艾尔文老实地盘腿坐了起来。

奥妮安一手按着纱布,一手用绷带绕着他的肩头和胸口紧紧缠上几圈。

背上一没那么疼了,艾尔文心思就活泛起来。他感受着公主娇嫩的柔荑滑过自己的皮肤,那温热的鼻打在自己的背上。两人时不时还毫无距离的贴在一块,感受着公主的衣衫,不禁头皮发麻,脑中缺氧,眼帘沉重,呼吸急促,“娘咧,这受伤也太享受了。”

艾尔文再如何坐怀不乱,那好歹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面对奥妮安这么清丽绝伦的女子,又是近身厮磨,不免气血翻涌,心跳加速,淫虫上脑,邪念频频。再者说了,艾尔文本来也不是那坐怀不乱的人。

他趁着奥妮安绕到他身前来缠绷带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捏住她的皓腕,顺势一把就将她按倒在床上。期间还不忘居高临下的望了一眼一脸错愕的奥妮安。这时,他倒是忘了早上还吹嘘自己进退有度来着。

“啊~”才完成这一动作,艾尔文就惨叫一声,倒在床上。原来他忘了自己背上的伤了,撑着肩的时候牵动了伤口了。

奥妮安自然不是好相与的,金瞳怒瞪,像只母狮子一般扑到艾尔文身上,狠狠地在他的肩头啃了一口。

“啊~”艾尔文本来已经疼的直打滚,瞄了一眼肩头,两排贝齿印记里竟也渗出血来,惨叫声不绝于耳。

“活该。”奥妮安冷眼看着艾尔文哭天喊地的模样,脸颊上却不是这个温度。

艾尔文滚了一会就滚不动了,蜷在那一动不动。

“哼。叫你作恶。这下舒服了吧。”奥妮安冷声道。

艾尔文不知是心有怨怼,还是心下有愧,背对着奥妮安不说话。

奥妮安也不搭理他,看着他背上的伤口,血已经渗透了纱布,心里骂了一声“真该疼死你这个坏东西”,最终还是看不下去,重新给他收拾了一下。而后手劲很足地帮他收紧背后未绑紧的绷带。艾尔文已经没力气和她计较了。历经一波三折,伤口终于是被包扎好了。临了时她还不忘在艾尔文的伤口上轻弹了一下,艾尔文又是一声惨叫,疼的死去活来的,看来是还存着最后一丝气力的。

艾尔文埋着头看着自己肩上的伤口,心有余悸。

奥妮安看着他一副装死模样,恼着恼着反而笑了出来。

“好了,你自己躺着吧。少折腾两下,别又把伤口扯开了。”奥妮安交代了一句就出去了。

艾尔文伏在床上,又仔细看了看肩头的齿痕,忽而得意的笑了起来,笑意里还不乏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