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一人一剑,在那个月色撩人的夜晚,出现在普特拉尼王宫的时候,这些王族们才开始有了一丝胆寒。
没有人知道那形同鬼魅的身影会忽地出现在谁的身后,然后结果一条性命。没有人知道那神鬼莫测的剑锋会割破谁的喉咙,然后在大理石上溅出一道艳丽的血红。没有人知道,那坚实的肌肉线条下,藏着一颗怎样坚定的心。
月映青锋山映树,伏尸千里少年怒。
孤身一剑为君故,此去再无人间路。
谁又能想到,普特拉尼王宫在一夜间被鲜血浸染,王族成员死伤惨重。
而斩马呢,也属于是透支了命元了,不然他不可能在王宫里如此横行无碍,大杀四方。靠着族人带来的落晶,他选择以落晶为引,在这一夜透支生命,杀尽普特拉尼王族。
那些想要活命的王族试图用知世的下落来换取斩马的善念,那他们真是低估了自己的愚蠢程度。
当斩马拖着疲惫的身躯,赶到这地下囚宫的时候,他的眼波里已没有一丝生机。他随手甩出一道剑意,将捆住知世的那些手镣脚铐斩断。可谁又能想普特拉尼王族如此歹毒,竟然在上面下了恶毒的诅咒。
中了诅咒的二人,他们的灵魂将永远被囚困在此处,永世遭受折磨那灵魂灼烧的苦楚。
可这对他们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至少临死前,他们相拥彼此。
所以野史中所谓的普特拉尼王室遭受诅咒的说法,根本纯属无稽之谈。那夜,幸好有几支旁系没住在王宫,不然普特拉尼王族将在一夜间被连根拔起。
最后,斩马疲倦地倒在知世的怀里,嘴角挂着笑意。
而知世,那哀恸的眼眸里,泪眼婆娑,闪烁着悔意与歇斯底里。
她仰天长啸,爆发出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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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传百年,一如当下。
狂风,止不住的狂风在地下宫殿里刮起来,生生要将人撕成碎片似的。
“快躲起来!”艾尔文对着身后诸人吼了一声,而后牵起稚年那温软的小手,一个裂空闪进了几块石壁架起的一个暗角之中。
怒音才想怒骂,但是感受着那凛风袭来,只得保命为上。
“这都是什么事啊。。。”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怎么什么怪事都能让我遇上?百年前的恩怨,也要算到我头上吗?”
他随手掏起一块遗落在地的落晶块,盯着这玩意苦笑起来,而后自嘲道:“还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你抓着我做甚?”稚年好笑地望着某人。
“我担心我会死在这,一个人死太孤单了,要死也得有个美人陪着。”艾尔文厚颜无耻地说道。
“呸!”稚年啐了他一口,“你这色胚,周身肯定是少不了姑娘的,我才懒得与你死一块。”
“哈哈哈,倒是被你猜得明白。”艾尔文笑着一把将姑娘拉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