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继续说:“秀秀猜到我去找酆佩轩了,一想就明白,肯定是去拆散他俩的。甚至会猜到我威胁了酆佩轩。她怕酆佩轩害怕,影响他学习,也不敢跟酆佩轩说,只能假装不知道有这事。她憋在心里,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就生了一场大病。她醒过来以后,迷迷糊糊说一些胡话,让我和她大嫂心里很沉重,也不敢说,怕吓着爸妈。”
妈妈关切地问:“说了什么胡话?”
大嫂抢着说:“没说啥,文明你别说了。”
文明也知道说了妈妈会受不了,所以他不说了。
爸爸也想到这一层,也担心文明他妈受不了,说:“不说也罢。你们听了怎么想?”
大嫂心情一沉,说:“能怎么想呢?肯定是觉得不该做的过份,对不起秀秀,那么可爱的妹妹,有点闪失,就是把我和文明卖了也不值啊。”
大嫂接着说:“秀秀说的有些话倒是可以说,她对她大哥说,看她的面子,不要为难酆佩轩,他活的很苦,他太难了。”
妈妈关切地问:“文明怎么说?”
大哥回答:“秀秀那种情况,我能不答应吗?我马上就答应了不再为难酆佩轩。”
大嫂也说:“是,文明当时就答应了不再为难酆佩轩。”
妈妈听了,暗自松了一口气。
爸爸想了想,问道:“秀秀记不记得她那时候说的话?”
大嫂摇摇头,说:“肯定记不得,看她样子,也不像记得。”
大哥说:“我当时就感觉,秀秀生病毫无疑问是家里不同意引起的,咱们给她压力太大,她根本承受不住。她又犟得很,非要跟酆佩轩不可。唉,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该不该反对她跟酆佩轩?”
大哥接着说:“根据她大嫂打听的情况和我看到的情况,酆佩轩是个很聪明的男孩,对家里很有责任感,而且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考上大学可能不难。这个男孩其实除了其貌不扬和家里条件不好之外,没有其他短处,也没有坏习惯,他口碑很好,读书多,成熟,很大度,做事不小气。像他那么大的男孩都很佩服他。不过他家里条件确实不好,穿着一身粗布,土里土气的。猛一看他那样子,要是在家种地,感觉连个媳妇都娶不上,根本配不上秀秀;可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了解,又感觉他也有优点,跟秀秀之间的距离似乎没有那么大,但是还是觉得配不上秀秀。”
大嫂接着文明的话说:“也许秀秀的眼光不差。秀秀肯定比较酆佩轩和那个当兵的了,她根本看不上那个当兵的。可是别人都认为当兵的好,我想也许秀秀了解的深。酆佩轩那么土,她还愿意跟他,也许有她的道理。”
她接着说:“前几天,秀秀眉飞色舞地说了酆佩轩打架的事。”
爸爸不屑地说:“酆佩轩还打架?这小子好野道。”
大嫂解释说:“爸,不是,不是酆佩轩打架,是他在黑板上给同学讲题,有个膀大腰圆的经常欺负同学的孬种骂他,然后打他,他没让打住他,反而把那个孬种推到墙上,他的两个好同学扭住那个孬种,非要打他不可,酆佩轩反而没让打他,只警告他,不许他再欺负同学,说如果见了他欺负同学,见一次,打一次,结果让这个孬种名誉扫地,抬不起头来。老师还表扬了酆佩轩和帮他的那两个同学,批评了那个孬种。。”
爸爸难得地点点头,说:“酆佩轩这一点做的好,一般人做不到。谁能会不打那个孬人呢?酆佩轩这个小子有点气度。”
爸爸接着问:“酆佩轩这么多优点,你们怎么不早说?”
大哥委屈地说:“以前哪知道啊,也是慢慢知道的。再说这些也不能当饭吃,没啥用。”
爸爸若有所思地说:“等等看吧,这事估计等到高考之后才能定。她大嫂你再探探秀秀的口气。”
大嫂认真地说:“好,听爸妈的。”
这天,酆佩轩给韩文秀补习功课以后,两人又说一会话,然后关好门回家。首先还是送韩文秀,为了避嫌,佩轩先步行走到西门村外,文秀骑车过去。然后佩轩骑车带着文秀送她回家,路上没人的时候,文秀就紧紧抱住佩轩,有人了就赶快松开。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高高兴兴,暂时忘却了烦恼。到了刘庄村西口不远的地方,停下车,两人又拥吻在一起。文秀撒娇说:“咱俩结婚了,天天在一起,每天你都要搂着我睡,你不许笑话我。”
佩轩正经地说:“那当然。我怎么会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