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咳了两声,说:“别提他,我觉得......恶心。”
一会儿,佩轩认真地说:“他也许不像你说的那样不堪,只不过你看不惯他而已。而且你也承认,他的条件是相当不错的。”
文秀坦然地说:“也许吧,自从我心里有了你,就对其他人不感冒了。我一开始见到夏海超,虽然对他没有一点意思,但是也没有反感他;但是听他说话以后,对他的好感就越来越少;后来他找过来的时候,我就很反感了;后来他耍无赖简直就让我恶心了。所以,我觉得,即使没有咱俩的事,我跟他接触多了,也会反感的,最终不会和他成一家。”
佩轩摇摇头说:“不好说。因为咱们农村这里相亲,一般都是一次定终身。你跟他相亲,其实是对他抱有希望的,这是先入为主;跟他说不了多少话,对他还没有不好的感觉,就只能接受他的见面礼,这样就定亲了;定亲之后,你对他是怀着爱慕和憧憬的,这就是一种恋爱状态了,不易发现他的缺点;等到接触更多的时候,你才会慢慢发现他的缺点,可是你这时候很难下决心和他取消婚约;等到......生米做成熟饭,甚至已经结婚了,你才会发现他的另一面,你即使反悔,也来不及了;这样只能将就着过下去了,甚至被他同化了。你想,有没有我说的这种可能?”
文秀认真地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对我不一定适用。我想,我第一次见面是不会接受他的见面礼的,我对婚姻可能有点......,叫什么呢?对,有点洁癖,我不会轻易定亲的。你说的对别人也许是这样的,但是我不会。我会很认真,如果我没有相中,我不会答应定亲;这样下去,即使进一步接触,即使定亲了,如果发现不合适,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退婚;这样的话,是很难成的。根本上来说,我和他不是一路人,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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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轩分析说:“不过呢,我替他说句公道话,他只是为情所困,做了有失尊严的事,其实他说不上坏,而且后来认识到了,马上就改正了,还是不错的。从大面上说,他可以成为朋友。”
韩文秀的这番话,让酆佩轩对她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以前把她看作一个痴情的少女的想法改变了,她其实是一个很理智的女孩儿,是一个眼光独到、深思熟虑的女孩儿。
佩轩明白了,他和文秀是心灵的互动,灵魂的融合,是可遇不可求的,是发生在世俗世界却是脱俗的爱情。
文秀盯着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你吗?”
佩轩也看着文秀的眼睛说:“你说。”
文秀诚恳地说:“你的真诚、正直、善良、厚道,让我感动,咱俩一接触,我就觉得你很真实,不虚伪,幽默不失厚道,聪明而不滑头,肯替别人着想,很真诚地帮助别人。你送我回家,没有任何的企求;帮助别人不求回报,这样的人不多。你其实是高中的风头人物,但是你却不张扬,朴素的很。你知道吗?有的人或者家里条件好,或者会打架,或者长的好,等等,就会出风头,显摆自己;你呢,学习好,力气大,跑得快,不怕打架,虽然是风头人物,却一点不显摆,有意隐藏自己。我了解的越多越觉得我被你吸引,虽然那时候还很朦胧,但是爱意已经产生了。”
佩轩不以为然地说:“你说的我很朴素,不张扬,是不错,你想,我一个连洋布都穿不起的穷孩子有什么资格不朴素?我是什么风头人物?贫穷风头人物?贫穷成这样,还能张扬?还能显摆?那就接近不要脸皮了。”
文秀抗议说:“人家说的是你学习好,力气大,跑的快。你故意打岔。”
佩轩玩笑说:“嗯,我拉板车拉的好,值得大吹特吹。”
文秀生气地说:“你滚吧,你就是故意跟我抬杠的。你学习好是不是优点?你在班里长跑第一,是不是优点?你干活力气大,不怕打架,是不是优点?”
佩轩撇撇嘴说:“你看到的基本都是我的长处,我的缺点你没有看到。”
文秀坦承说:“也许吧,不过,你的缺点并不明显。”
佩轩认真地说:“我个性强,脾气大,大男子主义严重,刚愎自用,固执己见,好为人师,以后你体会会越来越深。”
文秀不屑地说:“哼,你就会夸张。我没发现你刚愎自用、固执己见,我觉得你还是听得进去别人的意见的,为人也很随和;我也没看到你经常大发脾气;你没有大男子主义,总是尊重我、照顾我,从来不欺负我,哪来的大男子主义?什么个性强,好为人师,都不至于。”
佩轩自嘲说:“在你看来,我都成圣人了。”
文秀坦率地说:“你成不成圣人我不管,我只要你做我的丈夫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