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就只能留在记忆中了。
为了缓解压力,考前放假三天,一直是各大学院的普遍做法。
阿成和阿力住的是不同的学舍,两人拿着收拾好的东西,和周靖文一起向外走去。
一步三回头有些夸张,但是彼此之间,沉默得有些过分。
县学里的学子,天南地北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相聚的一天。
这年头的交通工具,实在是贫瘠,且速度缓慢。
少年的惆怅是大人们不懂的,就像很多现代人,在工作多年后,乍一回头,看到自己的三五好友,基本都是同窗。
不少人眼里泛起了湿润,这些曾经一起上课,一起劳作,一起玩耍嬉戏的同窗啊,就要分别了。
人生有很多分别,但这一次绝对是他们最刻骨铭心的。
现代有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
在大庆,就只区分了,启蒙,还有科举。
更有甚者,就启蒙加科举,都是同一个老师,同一个学院。
气氛十分的压抑,离别的愁绪在众人心间弥散,大家默默地向外面走着,然后,麻木的告别。
约定最多的就是,一定要保持书信往来。
只是等学子们回家之后,家长们就彻底坐不住了。
原因无他,这些人太淡定了,这可是三年一次的科举啊!
不由得问道,“孩子,你不紧张吗?”
学子们头都懒得抬,“科举就是一场考试而已。”
然后指着半人高的试卷,“再难考都考过这么多次了,紧张啥。”
县学学子的家长们,着实急得掉头发。不是,你看看隔壁家的,为了保持安静的学习效果,家里能发出声音的家禽都宰光了。
自家真不用效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