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演完了就身心俱退,可他呢?
大抵是自己不够成熟,做不到拿的起放的下的事径来。
罢了,输了就是输了。
这人既是赌了,那么一切,都活该他自己受着!
古瑟拽着信纸捂脸无声哭了好一阵,他才后知后觉的回神,缓拿开手,手里的信纸都被泪水浸湿得快成一坨了。
他木讷诧异的盯着自己手上的信纸,愣了半晌,慌回神,扯平扯平后一把扔了旁边烤火的火炉子里。
炉子里火旺,哪怕沾了泪,也就迟疑了那么几许,倏地就窜出火苗来,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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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那些无法言尽的千言万语瞬间化成了灰烬。
呆呆愣愣的看着它化为灰烬,古瑟后知后觉木讷回神,瞄到自己桌前的信袋,瞄了几眼,犹豫了许,最后一并扔进了炉子里。
火苗又瞬间窜出,几秒后又瞬间熄灭,一样化成了灰烬。
“咚咚……”
这时,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古瑟还没回神反应,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时吟端了个盘子进来,在进来一刻就看到他呆呆的盯着地上火炉子里的东西发愣。
他关上门一路走来,视线也跟着瞟着炉子里看。
“你烧了什么?”
时吟放下东西于桌前,微有疑惑的问了句。
古瑟仿佛这才回神,立马反应的抹了两把脸,然后扯了扯嘴角,挂了笑来。
“哦,你小皇叔的信件,烧了!——你突然来做什么?”
一瞬间,古瑟又回到寻常模样。
时吟意外的瞄了眼炉子里的灰烬,又细打量了两眼古瑟泛红的双眼,轻叹了口气,在桌边坐了下来。
“你的伤口该换药了,我来给你换药。”
“哦,对,是该换了。”
古瑟随即就应,应着自己就开始脱衣服。
强颜欢笑!
时吟看他这反应,木讷了许,自去给古瑟帮忙。
“你坐着别动,我来就好。”
这时的古瑟意外的听话,让他不动,他就真由时吟替他打理。
时吟替他把衣衫一件一件的褪去,最后露了全是布条包裹的上半身。
明明都好几天了,时吟每次看到那些缠裹的布条,他心都会跟着一刺痛,像是有人把刀刺了他身上一样的痛。
他蹲身古瑟面前,小心翼翼的解开结,又小心翼翼一圈一圈的松开。
每一步,时吟都做得极其细致细心,谨小慎微模样。
褪去所有包裹的布条,看到古瑟身上条条错乱开始结痂的伤痕,时吟的手不自主的覆了他腰腹处的那刀痕。
“还疼吗?”
低低似喑哑的问了句,满心不忍。
这一刀,他怎么就不记得帮他给还回来呢?
古瑟被他触得身子一僵,反应的往后缩了下,吓得时吟手哆嗦了下,慌收了半路。
“不,不疼了,你……不碰的话,不疼。”
古瑟被他这一无心的动作触的脸颊泛了红晕,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时吟微僵,见得古瑟那模样,亦尴尬的垂了眉目,耳根子亦泛了红。
“这都是你自己寻的,不然又怎么会招这种罪受!”
时吟又突然忍不住怼他一两句。
自己跟他小皇叔处处护着他,他倒好,自己跑府衙自首找罪受。
“嗯嗯,我知道啦,给贱的!”
谁知古瑟顺口就来,应承的乖巧。
时吟意外的看了他眼,亦不忘鄙夷的瞟了他眼,然后便开始替他用药水清洗伤口。
“……你,愿意回京城?”
默了片刻,时吟垂着眉目一边清洗伤口,一边认真的问了句。
他那话,应该是这么理解的吧?
突然的问话,古瑟闻言微僵。
时吟没听到回答,抬起眉眼时,却见古瑟同自己点了点头。
“嗯,去吧,我想去看他一眼!”
终究是对自己温柔过的人……总应该好好道别吧?!
——
所以,他跟自己去京城,并非答应自己,而是只是去看一看他小皇叔?
时吟眸色一艳,瞬息平静,最后有几丝黯然。
“嗯!”
最终时吟只是日常应了声,什么情绪自己都藏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