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只能算辅政吧。”
听完,古瑟像是松了口气,又将时吟打量了一遍,把玩着时吟落他面前的一缕发丝,无所谓道。
“高空的鹰就该自由,林中的繁华,生来就不适合他!”
“你入朝局,你自己想清楚就行!”
时吟微愣,探究复杂的视线落在古瑟玩味似的脸上。
小主,
迟疑了许。
“太子死了,本似趋势太子一党的右相一家独大,树大招风,我怕他狗急跳墙,最后把朝堂搅得混乱,三皇子背景不坚实,怎斗得过他?”
右相本就势力独大,又有觊觎之心,三皇子若没有他的帮忙,估计继了位也难站稳脚跟……
总之,这里面的水,很深很浑,而他,却必须要去。
时吟这么说,是希望古瑟能明白他的意思吧?
古瑟确实听的懂他的意思,他一说,他就大概明白了。
闻言,他一愣,呆了片刻,冗长的轻叹口气。
“我不懂宫闱谋略,带我去,又能如何?说不定还只会成为你的绊脚石!”
“你帮我去带小时,我给你在京城郊外盘块空地,在那建座喜欢的宅子,照顾好他就行!”
古瑟话音刚落,时吟就安静的接过了,平静的语音始终似温柔。
闻言,古瑟眸子色一亮,又瞬间平静黯然。
木了片刻。
“我不会带孩子!”
古瑟垂了眉目,松开了把玩时吟的一缕发丝。
“不需要你带,替我陪陪他就好,在我不在时。”
时吟几乎是一口接过了话。
一时,古瑟无言,望了他眼,垂眸沉默了。
“先说说我姐的事吧,她若是出了什么事,而我没帮,我心里会过意不去,毕竟,她曾帮过我!”
片刻后,古瑟又绕到正题。
时吟亦不执着,了然的点点头。
“嗯,好,先休息,明天带你去。”
古瑟:“……”
这人……心机什么时候也这么重了?
不过,看时吟不紧张的模样,想来也不是很大的事。
索性,睡觉就睡觉吧,他也挺累的!
人累,心累,哪都累!
得缓缓!
古瑟低低的应了声后,没多久,时吟便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想来,是睡着了。
时吟低下头,看到古瑟蜷缩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头,把他捞起来了点,将其头枕了自己臂弯。
细细的盯了许,低头垂眸,温柔的一吻落了古瑟额头,须臾才离开。
就那样,时吟揽着眼前人入睡的。
或许早就习惯,时吟没有了之初刚触碰古瑟的生涩感,渐渐的,便就习惯了,莫名的,还很依恋,跟古瑟一样。
古瑟窝在时吟怀里,习惯的蹭了蹭,很是依恋缱绻,像只慵懒犯困的小猫。
时吟望着,嘴角莫名就上扬了许,眼里似散落了星辰。
翌日。
“公子!”
时吟跟古瑟还没有起床,听雨就在屋外喊。
两人都没有醒,但听到声音,都各自反应的蹙了蹙眉。
古瑟闭着眼睛皱了眉头后继续睡自己的,只有时吟,一唤,蹙了下眉后,就睁开了双眼,扫了眼熟睡的古瑟,不悦的视线瞟向了门口。
他轻掀开被子下了床,给古瑟撵好被角后,才拿了外套披了身上往外走。
打开门,出去后即关上了。
时吟蹙眉盯着面前的两人,从古玟身上缓落到听雨身上时,有了几丝责备的冰冷。
“大清早,吵什么?”
古玟怕听雨为难,即抬双手作揖。
“抱歉,殿下,小弟在府上叨扰多日已是打扰,我来接他回家!”
闻言,时吟蹙紧了眉头,目光幽幽的微眯,沉了几分。
时吟盯着古玟客气的作揖动作,须臾。
“古玟、古公子,听清楚了,小瑟不管是谁,跟你,都扯不了关系,他现在人是我的,住我俯上,不应该吗?”
闻言,古玟默不作声的收起了仪礼,视线稍后打量了眼时吟身后的门。
片刻。
“呵,殿下这话说的言重了,我弟弟,何时成你的人了?”
古玟是毫不畏惧,轻笑了声,优雅道。
“甭说你们同屋同檐同榻共枕眠,这些,都证明不了什么,当事人未答应,殿下……又何必一厢情愿!”
古玟话音一落,周围瞬间戾气沉重。
时吟蹙着眉危险的眯眸盯着古玟打量了几许。
“本殿不想跟你逞口舌之争,同样,人,你也别想带走!”
‘本殿’两字莫名掷地有声的落进了睡得迷糊的古瑟耳里。
他倏地惊醒,眨巴眨巴了下眼睛,疑惑的望着只有自己一人的屋子。
这时吟又跟谁杠上了?
怎又搬了这皇子身份来了?
反应过来的古瑟衣服也没穿,赤脚就跑到了门口,一打开门。
看到时吟衣服不整,外套就那样披在身上,院子里,是他哥古玟,倒一身整装。
听到声音,对峙的两人同时回头,看到古瑟站门口,穿着宽松的褒衣,银发如缎飞扬,美得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