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古瑟深吸了口气,视线落在时吟苍白的脸上。
“你可知……是谁敢对你家公子动手?”
剑刃一剑贯穿胸口,若是再往左边一点点,便直接是心脏的位置了。
不止明显的伤口,内伤也不轻,可想而知,对方的武力应是了得。
这样能伤时吟的人,会是谁?
又是因为什么去伤时吟呢?
若不是他利用他身上的血珠,怕是……
“殿下伤的很重吗?”
闻言,听雨震惊慌张,似乎才意识到严重性。
古瑟无力的瞟了眼单纯的听雨,沉叹了口气,视线紧紧的落在时吟紧闭的双眸上。
“伤不致命,但倘若再偏一点……难说!”
不过好在无碍,以他家公子的身份,自然也好的快,倒是没什么。
闻言,听雨松了口气,了然的点点头,候在边上没打算走。
“不早了,你且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
古瑟偏头望了眼听雨,起身去拿衣架上的大氅披了自己身上,搬了把椅子坐了时吟床前,手里抱了个汤婆子。
边上的听雨看着呆了一呆,将他家公子躺的大床瞄了几眼,犹豫道。
“……古公子,你可以跟公子一起睡了,床挺大的,你这样,会着凉的。”
当初这床还是他家公子故意让换了张大的呢。
古瑟视线落在时吟的面上,神情寂然忧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淡淡的应了声。
“嗯,我知道。”
嘴上应着,却没见他动作。
听雨无奈,多瞧了几眼古瑟,后迟疑着还是退下了。
他一介侍卫,确实多说不得。
门吱呀一声开而即合,屋子里瞬间变得极其安静,安静到只剩下屋外飘雪落下来的寂凉声。
夜沉而寂凉,尽管寒气逼人,灵力输出过多疲倦的古瑟还是禁不住趴在床沿睡着了。
屋外飞雪洋洋洒洒,飘的无忧,夜下只剩下轻雪飘落的声音。
趴床沿的古瑟正睡的沉,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即轻轻的落了他头上,揉了揉。
“小瑟,你这样,会着凉的。”
低轻的话里透着满满的温润柔和,及有几分虚弱。
趴着的人一僵,缓抬起了头来,顶着一双睡眼朦胧的眼睛迷惘的盯着散发坐床头的时吟呆了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