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本座之事,不要告诉他人!”
人影刚消失,这话便从周空传来,有影响力的回荡于屋中。
呆愣盯着他消失的地方,失神的古瑟闻声,视线落了房中半空,盯着什么都没有的半空半晌未回神。
半晌后,古瑟倏地回神一把抓了面前漂浮的戒指于手心,下床赤足慌慌张张跑到门口一把打开了门。
门口刚坐阶口的若尘被他突然的动静惊得身体一僵,木讷讷扭头看向门口,将门口屋里鞋也没穿的古瑟打量了一遍,紧皱着眉头。
“……怎么了?”
奇怪的问了句。
“……你,刚才没察觉什么动静?”
古瑟将寂凉的院子扫量了一遍,视线落在若尘面上。
若尘:“?”
这小公子,应该只是失个忆,脑子应该没受伤吧?
怎……一惊一乍,鞋也不穿?
若尘紧皱眉头,目光落在他衣衫下的脚趾上,犹豫了许,抬起头不急的起了身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公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正当若尘好奇问时,古瑟则又安静沉稳神色,将若尘从下往上打量了一遍,勾起嘴角,眼眸带笑的开口。
“没什么,听说你有伤在身,便就不要在这守着了,天寒,回屋休息吧,有事我自会差人唤你。”
他嘴上无波动的微笑着说着,抓握的手则紧了紧,手心的东西却在证明着刚才一切的真实性。
……所以,刚才那个,是那人设了结界?
……乃至那自称妖神的白月卿都没感觉到?
若尘一脸茫然,望着古瑟徒自的愣了丝神后,同自己微笑了下,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若尘:“……”
这小公子,一惊一乍的,怎么了?
屋内门口,古瑟靠在门板上,垂眸盯着躺自己手心明灿灿略泛光芒的戒指发愣……
赤足踩在地面,也未曾觉得凉,蓦然打了个喷嚏才回神。
回躺到床上,举着戒指盯着又失了会神,眼皮经不住困顿耷拉了几下,才将东西放了枕下,睡了。
直到晚上,古玟来唤醒他用晚餐。
用过晚餐后,因无话同古玟聊,他便借困顿早早回了自己房间。
古玟其实也明白,古瑟不过是觉得与自己不熟,又因自己表明了心意,难于面对自己,而避着自己罢了。
同样能理解,这样的事,他需要时间整理心理接受,倒顺着他了。
就这样,古瑟的起居古玟一直用心照顾着,早上唤他起床,餐点时间便陪同他用餐,用完之后便同他闲聊几许,见古瑟无意与他闲聊时,他便自主离开,于古瑟十分尊重照顾。
而古瑟,若尘将他之初交代的锦盒转交到了他手里后,他趁古玟不在时便翻看着里面藏的一书籍——【民间杂论】
……他不明白,自己之初为何要给现在的自己留这样的东西做什么,明明就是普通的话本子。
然,每每没事,若尘便就看他窝在自己房间盯着那东西出神,或就是坐院子里的大樟木树上盯着树下的池塘发呆,或偶尔翻下那话本。
这样就是几天。
“瑟儿,你若是实在无聊,可让若尘陪你出去街上走走,看有喜欢的东西没,买点自己喜欢的。”
三四日后,古玟实在不忍,这日早餐后,同他微笑着道。
听到这话,古瑟果然眼前一亮,睁着亮晶晶的眼眸望着古玟。
“可以吗?”
果然,这小傻瓜,真以为自己会限制他的自由,这都要看自己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