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吟诧异的望着听雨失神的盯了两秒。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日,应是傍晚时分。”
他也是刚才收到这份匿名信,然后听传信的人在他耳侧低语说的。
他暗自派府上的一小斯去朱阳府看了,朱阳府上正在挂白绸白幡子。
时吟盯着听雨失了神。
……是,自己把他给逼死了?
还是……
“……公子,府上的婚礼事宜,还需继续吗?”
见时吟半晌未回神,听雨小心翼翼低唤问了句。
如此,时吟才回神,平静的捡起自己腿上的信封。
“嗯,继续!”
时吟打开了信来看,应的果断。
大概瞄了眼后,时吟突然皱紧了眉头。
听雨看他家公子脸色不对,亦跟着蹙了眉头,犹豫了许,正欲开口询问。
“这事,就当不知,该怎么操办便怎么操办。”
所有事情都是他们自己惹的,自然后果也要他们担着。
以为死了就可以什么都不管?送了这点情报证明,便就不需承担自己所做的?
朱阳箐,你想多了,本王生来便不是什么有人情暖心暖血的人!
“是!”
听雨疑惑的应着,正欲转身离开。
“王爷……,臣女不易嫁,臣女不易嫁……!求您了,求您了……就算在此当牛做马,做婢女,臣女也不出这王府……!”
蓦然,李清云一阵哭喊声传来,几个侍女都没拉住,跌跌撞撞的奔了时吟床前,跪扒在床边拉着时吟的衣袖。
“王爷,求您,求您给臣女留一点脸面,可行?”
李清云衣衫有些乱,梨花带雨,泪流滚滚,当真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听雨望着这样崩溃突然不顾形象的李清云呆了一呆。
这……衣衫都未曾穿整,就穿着里面的雪白长裙跑了出来,这模样的李清云,听雨亦是第一次见。
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声,难免恻隐。
时吟将视线落了他身上,显有不悦。
“盯着做什么?你能替她做主?”
听雨一惊,慌拱手退了下去。
时吟平静的坐在床榻上,手里还捏着那信纸,李清云就抓着他捏信纸的手的衣袖晃。
任她摇晃拉扯了几下,他缓抬起手,将自己的衣袖从李清云手里轻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