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是你自己爬的,你是清醒之人,而我……方才不过被酒精麻醉控制的人而已。”
无情淡漠的丢下这几句,才半回过头,周身烟雾一散,消失了。
呵。
……真无情!
轩辕琦疲倦的趴在榻上,无力苦涩的嘴角勾了勾,甚是嘲讽。
盯了几许白月卿消失的地方,嘴角又一勾,低低邪魅的自喃了句。
“呵,你逃不掉的,这辈子,注定是朕的!”
自语完,放松身体躺了下去,扯了身上的被子蒙头盖上,独自睡了。
院中,白月卿赤足踩在积雪上,长衫逶迤垂落其上,只能看到他一丝丝好看的脚趾在外头。
那丝滑的长发于风中高高低低的扬着,衣衫孤寂忧然飘扬,天空的雪悠悠然都飘落了他身上、发间,孤影独凉,莫名的孤寂悲怅,满是忧伤。
他空洞的视线落在朦胧的飘雪中,那冰凉的感觉,让他的酒意全散了去,透着清澈的清醒,痛就那样清醒的晕散在他心间,使他每一丝呼吸都是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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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样垂着双手孤寂的站在飞雪中,很久很久,仿如一座雕塑般,不曾挪动,不曾反应,仿没有生迹一般。
许久许久之后,他的身形终微动了丝。
他微仰起了头,迎面望向空中的飘雪,任其落了脸上,眼睛里,睫羽上……
又是良久后,终见他口中吐出了一口白气。
即时,他周身光芒一散,人影遂消失了飞雪中。
屋中轩辕琦的床榻前,骤然光芒一散现,他一身冰凉立了榻前。
他沾了一身霜雪,默默地立在床前,就那样盯着轩辕琦的背影望了良久。
最后深吸了口,抬手着榻前衣袖一扬挥,一道星光散落在裹蒙被子里的轩辕琦身上,那人,便就那样睡沉了去。
白月卿眸色怅然忧凉,盯了眼,泛红的脚踩在地面无声走近,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那温暖的身躯拥入了怀中,脸疲倦的埋进了那人温暖炙热的颈窝,深深似贪婪的呼吸着那人身上独有的香气……
——
萧雪依旧,于夜幕亦飘得寂凉,独奏着自己的乐章。
翌日清晨,飘了一天一夜的积雪终于停了,大地似被覆了一床厚厚的棉被。
万物洗涤,皎洁一片,塑造了令人纯净似浩瀚的圣景。
“若尘,能劳烦你帮忙束个发么,就如昨日那般简单绑下便好。”
古瑟坐妆案前,泄气的放下手里倒腾了半天也没弄好的长发,扭头盯着靠一旁柱子上无表情盯着他的若尘问的委婉。
若尘就悠闲的倚靠在他旁边,盯着他倒腾了半天也没将发束好,早在心底叹了口气了。
手上全是伤,自己站这半天了,不方便也不会支棱自己一声,不晓得他在跟谁犟什么劲。
若尘鄙夷的白了他眼,悻悻道。
“现在还早,亦无甚事,公子可以继续倒腾你那如缎子般美的长发,看能不能折出花来。”
古瑟:“……”
他有试图唤他帮忙的,但看他手也不方便,于是忍了,他却……
之初想束发冠的,碍于自己手指有伤,感觉怎么都弄不好,倒腾了半天他放弃了,想了想,干脆算了,若尘手臂受了伤亦不方便,就如昨日般用发带绑住好了。
结果……一开口,遭了若尘一记白眼。
古瑟瞪了他眼,将案上的发带拿起直接怼向他。
“愿,还是不愿?”
没好气的道。
若尘无语的瞟了他眼,只是将望着他的视线瞟了眼门口,视线又回落到他身上,没吭声。
“?”
古瑟眉梢疑惑的挑了下,刚欲纳闷的开口。
突然感觉手上一热,他手一颤,猛然扭头望向自己的手,那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掌心蹭过他的手背即接拿过了他手里的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