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瑟倏地顿下刚才还生风的脚步,眉梢看得见的尴尬跳了跳,干巴巴的扯起嘴角微笑着道。
“嗯……嗯,是的。”
见他应,迎上来的两女子分别一人挽了只胳膊,笑意盈盈的就将他直往楼里引。
“瞧这模样,小公子还害羞了,咯咯咯……嗐,甭害怕害羞,这事儿啊,一回生,二回熟,久了就老油条、信手拈来了,抓个姑娘随地都能亲热一番……”
“是呀是呀,谁都有第一次,公子不必害羞,是人儿啊,都得经历的!”
其中一女子见古瑟这模样,打趣着笑了,同旁边的女子一唱一和。
这会儿,古瑟突然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他被她们推搡着往前走,若尘停步在端口,同样有两女子朝他迎来,他瞪了眼,却愣是不敢上前。
古瑟回头眼巴巴的望着他,就看到迎向她的两女子伸着欲去挽他手臂的手僵了下,愣是尴尬的给收了回去,他竟莫名羡慕了。
若尘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看古瑟的眼神有些求助,他也无动于衷。
活该!
自找的!
若尘瞟着他频频回头仿求助的目光,鄙夷的挑了下眉,安静的跟了上去。
而来迎他的两女子在他瞪了眼后,被他自然一瞧,吓得身子一抖,愣是往旁退开了几步。
——
摄政王府。
厢房,时吟靠坐床头,手里端着听雨递他的粥,低头喝了口,视线却是一直盯着面前床案上放茶杯里玉珏幻射出来古瑟他们正当的情景。
他身体一直未愈,本应一直卧床休养,因古瑟在他却一直没有,还为古瑟治愈伤势又加重了些,这才他方乖乖的躺床上,早餐都让听雨近身伺候了。
他一起床洗漱好,第一时间便让听雨倒了杯茶放他床案前,自己拿出玉珏放了进去,结果场景幻现的便是古瑟跟若尘衣袂于风中飘扬,好不耀眼惊艳模样的站在京城第一花楼前打量。
第一眼,时吟以为自己眼花了看错,或出现幻觉了,特叫边上的听雨瞧了眼,听雨胆忌的跟他确认是事实,他才认可自己所见。
就那样,懵怔了好一会儿,时吟才半回神接过听雨递他面前半晌的粥。
无神间呡了口,在看到古瑟径直入楼去,被两女子揣挽拥着的时候,眉梢跳了跳,脸色瞬间阴沉,听雨感觉周围都莫名冰冷,空气瞬息凝固了。
粥就那么喝了一口,然后晾在时吟手上半天未动。
……好个若尘,倒是晓得伺候照看人,懂得把人带入风月场所了!
“听雨,备辇!”
听雨同痴瞄着那场景,大气都未敢出,却突听得他家公子咚的一声将碗搁了案上,掀了被子就下了床来。
“可是……”
可是他身体不能再经折腾了!
然,话未出,时吟瞪了他眼,愣是把他的话给堵了回去。
“……是!”
听雨吓得身子抖了下,回神慌去拿了时吟的衣裳给他更衣整理。
同一时间,轩辕琦早朝被那些个参本他皇兄的事辩吵得头疼,一怒喝止,大袖一扬,退了朝,徒留那些个斯文义士的大臣在大殿上争个够。
又或许因为见白月卿的约定,着急见他,他突然间没了耐心,怒气冲冲回到御书房才反应过来。
坐在案前,面对着那一堆堆高出自己坐姿的册子,他眉梢跳了几跳,内心的痛苦无从能表达。
扫了一眼那似堆成山的册子,随手抄了本打开来看,瞄进了一个字,倏地啪一声合拢。
“去备辇跟便服,朕要出宫!”
瞟了眼边上的大监,道。
“顺带派人去国师府通禀,说朕如约了!”
哈,哪是如约,明明是提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