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鸳鸯才气喘吁吁的跑了来,连带着那王熙凤也跟着来了。
“如何就要下旨来罚!我这珺兄弟一向是好的,定然是有奸人作祟!害了他的!”
王熙凤一语中的,可不就是有“奸人”嘛,好好的三鞭子一过嘴,直接来了个加倍!斗地主呢!
贾母听了忙斥道:“你且住了嘴儿吧!这些话可不能乱生!”又朝鸳鸯道:“快给老三上了这药!”
鸳鸯不敢轻慢,也焦急着,拿了药来到贾珺跟前,红着脸道:“三爷,你把上边的衣服褪了吧,我上药。”
贾珺看了她一眼,也没调戏,直接脱了上身衣服。这一脱,那触目惊心的刀疤和裂开出血的伤口再一次叫鸳鸯红了眼。
旁才来的王熙凤也见了这,一时也是捂着嘴巴惊呼起来,想要再骂,却想到老太太适才斥了她,故而也只得忍了下来。
人都说这珺老三武艺高强,可谁又晓得他受了多少苦,哪个身手了得不是磨炼出来的?单看这身疤子印,就知晓是受了非常人能受的苦儿。
鸳鸯的动作很轻,揪着心的一样轻,论阖府上下,能叫她服气的男主子就这一号,再没别的了,外头那些王公子孙也定然是比不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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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京地宫,地府,十殿之玄冥宫。
任如意得到消息,她的尊上,因为她的冲动受了鞭罚之刑,六鞭之下,皮开肉绽。
原该她受的罚,全叫他替她受了。
她面无表情,起身来到一处暗室之内,抬手解下了那玉兰腕表,呢喃道:“你误了事,我再不戴你了。”
说完那腕表就被放置在一处盒子中,又被束之高阁,放在那儿生灰。
动情之人必乱方寸,他身边的刀子,不能乱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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