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病房的傅修砚,眼底笑意褪尽,从兜里拿出一条干净手帕,仔细擦拭修长指尖,好似上面沾染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擦完手,在经过垃圾桶时,他将手帕丢弃。
经过傅修砚这么一打岔,沈听诺再也没有胃口,她重新躺回床上,目光空洞洞望着发白天花板,困意再次袭来,她任由自己睡过去……
“嘭!”
凌晨两点,宾客散去的灵堂上,忙碌一整天的傅修砚,突然爆发地摔下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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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一天,红肿着双眼的沈听诺吓得轻颤,垂放在腿边的手犹豫几番才伸过去握住男人的指尖。
触碰才知道,男人指尖的温度炽热,而她的冷如冰块。
她张了张唇瓣,沙哑开口:“傅修……”
没等她唤完男人的名字,傅修砚倏然抬眸,毫无半点感情地看着她。
“月霓死了,这样的结果你可满意?”他一字一句,难掩愤怒地质问她。
沈听诺哭着摇头,慌忙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我不知道她会出车祸!傅修砚,你不能、你不能把她的死通通怪我头上!”
她悲伤呜咽:“我爸爸也死了!”
“若没有你私下警告月霓少给我打电话,她又怎会在沈叔病发时找不到人来帮忙,自行驾车在送沈叔去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
傅修砚发泄压制好几天的怒火,对沈听诺说出极其诛心的话。
“沈听诺,你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害死了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表妹,背负两条人命在身上,你可后悔过之前的所作所为!”
在两人刚结婚,搬出沈家老宅的第一年,沈琮的身体就越来越差,出入医院是家常便饭,留在沈家老宅的云月霓经常打电话给傅修砚,让他回来送突然病发的沈琮去医院。
一开始还好,直到傅修砚频繁半夜被一通电话叫走,第三天早上才回来,沈听诺终于爆发,单独约云月霓出来狠狠警告一通,半夜频繁来电这才减少。
沈听诺当时真没想过那么多,她只是不希望云月霓经常跟傅修砚联系而已,她搬出沈家老宅也是为了让他们两少见面。
她觉得只要见面少,联系少,傅修砚对云月霓的感情就会淡,她从未想过害云月霓的命。
她更是没想过会发生车祸这种事,明明沈家老宅有司机,有家庭医生,再不济还有她弟弟在,她哪里知道云月霓会亲自开车送父亲去医院。
明明一通电话打给司机或者家庭医生事情就能解决,可云月霓偏要大半夜带着病发的人去医院。
连交警都判云月霓闯红灯才导致的车祸,家庭医生也说了,父亲的病没有紧急到要送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