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样的场景我该怎么面对?春鸟脑子快速的思考着。
“啪”的一声响彻了空间,这声响声也是让原着一惊。
春鸟奋力的抽出右手来,一个巴掌扇在柳离的左脸上,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巴掌状的红区。
柳离有些错愕,捂着左脸后退一步,看着眼前已经坐起来的春鸟,左手拄着地板,右手捂住胸口,气喘吁吁的说道:“疯子!”眼睛怒视着柳离。
“疯子?”柳离不明白,我这么做怎么就成疯子了?她之前不也是被人这么对待的吗?而且有的时候她也是一脸享受啊!我只不过是照着他们的做法做的啊!为什么他们可以?我就不行呢?为什么呢?难道是那个人?
自从那个人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后,春鸟就变了一个人一样,没有了以前的戾气,多了几分温软。
还是说我做得不对?
种种问题出现在柳离的脑海里,到底哪里做错了?我为什么不能碰你?你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对?春鸟,你为什么这么反抗我?”柳离崩溃了,他之所以成人,无非就是想触碰一下春鸟,想知道春鸟身上的体温与气味。
原着看到这里,心里似乎有了答案,看到春鸟愤怒的表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到柳离沮丧又迷茫的神情,似乎这是一个临近冰点的场面。
“原来,你不想玷污他啊……”原着低语道。
“你为什么生气?”柳离看着春鸟,春鸟大汗淋漓,刚刚挣脱自己想必是用了全部的力气。
“春鸟,你怎么了?刚刚什么声音?怎么有男人的声音?”茶芽站在门口敲门问道,这几日春鸟在她眼里一直神神秘秘的,要不是最近客人比较多,抽不出来时间,她倒真想看看春鸟在做什么。
春鸟听到茶芽的声音有些慌张,随后就镇定下来,不能让她知道柳离的存在,“我没事,你可能听错了吧。”
“真的?”茶芽担心问道,或许春鸟屋子里真藏有男人,也许是她的心上人也说不定。
“嗯,我没事茶芽,我想休息,难得下雨,我想静静的待会。”春鸟赶紧找借口支开茶芽。
“那个……春鸟,我一会要出门,你……要不要陪我去?”茶芽说话支支吾吾的,似乎另有隐情一般。
“我现在走不开,茶芽,你自己去吧,”春鸟赶紧打发茶芽。
“那好吧,”茶芽有些失落的离开。
春鸟看见茶芽离开,转头看向柳离,怒喊道:“滚!”
柳离先是愣在那里,看到如此生气的春鸟,柳离心里也有了想要逃的想法。
于是柳离化作黑猫,喵的一声跑进了院子里,从院墙上跳出去。
雨水正在无情的拍打着地面,拍打着草地,拍打着院墙,树上的枝丫被雨水压的弯下了腰。
春鸟看着柳离化作黑猫跑走,地板上留下了浴衣,心里也不由得担心他会不会被淋湿感冒,但一想刚刚他发了疯的动作时,心里想到:不回来也好。
原着看到这里,也不知道是继续盯着春鸟看还是要追出去找柳离,看见春鸟无其他动作后,索性的走出去寻找柳离。
大雨浇他身上如穿身而过,原着似乎是一个透明体一般的存在。
原着漫无目的的寻找,还好雨下的比较大,街道上没有行人,找起一只猫来也算是不那么容易。
走了几条街,过了几座桥,穿了几个胡同,最终在一处小巷子里找到了柳离。
此时柳离前面正是一头恶犬,看样子似乎是流浪犬,而且还是大型犬种,只不过看不出品种。
只见柳离和恶犬同时龇牙咧嘴着,双方都是属于愤怒到了极点,原着看到这样的情形,难道柳离这是把怒火转移跟犬科打架上?
恶犬先发制人,突然咬住柳离的脖颈处,柳离顿时发出哀嚎,同时柳离后腿猛蹬恶犬肚子。
柳离后腿爪子锋利无比,霎时间恶犬肚子被划伤好几道裂口,裂口淌着鲜血,柳离脖颈处也被咬下去一块皮肉,鲜血如泉水一般涌出。
恶犬随即吐出一块皮肉,但是肚子伤口太深,让其站稳不住,柳离见状上去就是撕咬,不顾自身伤口。
不到一分钟,恶犬的哀嚎就停止住了,渐渐的变成了小声抽噎,它躺在地上,鲜血顺着雨水流进臭水沟里,不到半刻恶犬就停止了呼吸。
柳离不假思索的开始啃食着它的骨肉,血肉夹杂着雨水进入口中,柳离狼吞虎咽的咀嚼着。
原着看到这,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春鸟不对他有恩的话,说不定现在咀嚼的不是狗肉,而是春鸟的肉。
原着看着柳离如同野兽进食一般,便无心在看下去,而是回到游女屋中。
原着看到春鸟正在蜷缩着坐在院门前,手里攥着柳离脱下来的浴衣。
春鸟不懂,柳离为什么突然发疯,也不懂柳离口里所说的爱这个字是不是真意,再者说,柳离原本就是一只妖怪,妖怪怎会有爱上人类的道理?而且还是像她这样身份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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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鸟叹了口气,看向院子里。
瓢泼大雨夹杂着电闪雷鸣,柳离离开也有三四个小时了,说实话春鸟心里还是比较担心他安危。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随即门被划开。
一个中年妇女惊慌失措的走了进来,妇女穿着紫色的和服,衣着华丽无比,身上能带的珠宝基本上都带着,眼角和嘴角布满细纹,看模样这就是所谓的妈妈桑了吧?
原着看着妈妈桑,这么久以来一直是以春鸟为中心看故事,第一次看到这么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
“怎么了?妈妈桑?是有客人吗?”春鸟收好情绪说道。
“你看见茶芽了没?”妈妈桑问道,态度有些焦急。
“她不是出去了吗?她之前找我说要出去一趟。”春鸟疑惑说道,随后站起身来。
“我只给她一个小时的假,这都四五个小时过去了,她到现在还没回来,她不会出什么事吧?”妈妈桑焦虑道,茶芽是中国人,在妈妈桑眼里外国人的命不是很重要,但是最近死的人太多,治安又严,她怕影响她的生意。
“我不知道……”
“你跟她的关系最好,你要是不知道……”妈妈桑没有往下说,但是春鸟知道她想说什么。
如果换做自己消失四五个小时,妈妈桑也会这样,当初自己当上花魁无疑是靠着美貌,虽说游女屋里美女众多,但是与春鸟一比,基本上都是歪瓜裂枣,再加上男人们给春鸟送礼物,这才得到妈妈桑的赏识,当上了花魁。
春鸟赶紧穿好衣服,顺便带着浴衣,立马出门寻找茶芽,出门时来不及带伞,雨水瞬间湿透了她的衣裳,但是她管不了那么多,茶芽对于她来说不仅仅是朋友,也是她故乡的寄托。
春鸟一条街一条街的走,一边擦拭脸上的雨水,一边喊着茶芽的名字。
找了不知多久,一座桥也不知道走了多少遍,胡同里的垃圾也不知道翻了多少,甚至连开门的商铺也不知道问了多少家。
就这样没有目的寻找,茶芽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
“茶芽!”春鸟站在一座桥上喊道。
“茶芽!你在哪!茶芽!”
“茶芽!你到底在哪!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春鸟的声音被雨声覆盖,渐渐压下去。
原着站在一旁,心里只是干着急,也不能为春鸟打伞,即使找到茶芽他也无法告诉春鸟。
就当原着失落的时候,他看见春鸟的身后的河里漂着一个物体,原着走过去,扶着桥定睛一看,是茶芽。
春鸟似乎也感受到了一般,回头望去,看见茶芽漂在水上。
茶芽头发漂散在水中,全身赤裸,双手握拳放在胸口,胸口肋骨下被掏出一个血洞,血洞里漂出缕缕血丝,双腿有无数道刀痕。
春鸟看见赶紧跳下河里拦住茶芽,好在河水不深,只到春鸟的胸前。
春鸟用尽全力将茶芽捞出来,在河岸上,春鸟哭的泣不成声。
如果当初她叫我跟她去的话就好了,她就不会死,如果早点给她送回国就好了,如果……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茶芽。”春鸟嘴里念叨着,眼泪混合着雨水流下来。
春鸟看着茶芽身上的血洞,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去触摸,摸到里面时突然发现,心脏、肝脏、肾脏、子宫、大肠、小肠,就连膀胱都没有了,腿上的刀痕像是肆意划伤,每一道深可见骨。
春鸟想到,之前六个中国人都是这么死的,她没想到茶芽居然会是第七个!
她心如死灰,嚎啕大哭,哭声连雨声都覆盖不了。
原着看到这有点揪心,茶芽都够苦的了,没想到死的还这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