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现场呢?还在保护吗?”原着的眉头微微一皱。
沈枢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没有,按照惯例,我们会在案件发生后立即封锁现场,进行详细的勘查和取证。但时间太长了案子还没破,为了不影响百姓生活就不进行保护了,不过这保没保护都一样,百姓们对命案现场充满了忌讳,生怕沾上了什么晦气,因此即便是案件已经发生了一段时间,也没有人敢轻易踏足那些地方。”
说到这里,沈枢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原着肩上那只正睁着圆溜溜眼睛四处张望的白蛇上,只见它寻视了一圈后,突然发现了桌子上摆放的茶杯,便毫不犹豫地爬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爬到桌边,抬起头来,用那粉嫩的小舌头轻轻舔舐着茶杯里的水。
原着见状,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微笑,他缓缓走过去,蹲下来轻轻摸了摸白胶的头,心想这是渴坏了吧。
沈枢看向原着问道:“你这条白蛇哪来的?看着既机灵又温顺,听话吗?”
原着闻言,温柔地望了白胶一眼,“挺听话的,”他轻声回答,“那天我在山上游玩,无意间发现了它,当时它还受了伤,奄奄一息。我见它可怜,便将它救起,没想到从此之后它便一直跟在我身边。”
说到这里,原着的目光再次落在白胶身上,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它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这才放下心来
沈枢闻言,他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它有名字吗?”
“当然有,”原着嘴角微微上扬,“我叫它白胶,这个名字好听吗?是我亲自为它起的。”
沈枢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挂着一抹浅笑。
“你接下来干什么?”
原着的话语打断了沈枢的思绪,他收回目光,认真地回答:“我打算先整理一下这些卷宗,看看是否能从中发现什么新的线索或规律,毕竟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原着闻言,他站起身来,提议道:“带我去案发现场看看吧,咱俩一起分析分析,说不定能有什么新发现。”
白胶顺着桌子轻巧地爬到原着的腰肢,再稳稳地爬到他的肩膀上,对着沈枢吐了吐信子。
沈枢看着这一幕,他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嗯……行吧,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头绪,陪你去一趟也无妨,或许换个环境换个思路,能让我们找到新的突破口。”
随后原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对了,你寺里其他人员呢?怎么从进来到现在只见你一个人?”
沈枢闻言,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他们有的被派去监视都城的各个角落,以防有新的案件发生;有的则外出寻找线索,希望能从蛛丝马迹中找到凶手的踪迹;还有的则是在这里换班休息,准备下一轮的工作。总之大家都各司其职,忙得不可开交。毕竟,皇上虽然表面上将此事压了下去,但百姓们心中的恐慌和不安并未因此消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这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其实我也怀疑皇上压下这事有所蹊跷,”沈枢压低声音,眉头微蹙,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忧虑,“但以我目前的职位,还无法直接踏入皇宫深处,进行详细的调查。提及皇宫我想起来,皇上最近频繁地召见你,你为何总是婉拒这些召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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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着闻言,轻轻耸了耸肩,脸上浮现出一抹不以为然的笑意,“去干嘛?”他反问,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皇宫里能有什么新鲜事?他召见我,十有八九没好事,我现在只想远离那些权谋斗争,好好享受眼前的宁静,这次回来我就是打算彻底放松一下,等帮你把这个棘手的案子解决了,我就打算游历四方,去看看那些名山大川,享受一番自然之美。”
沈枢听罢,不禁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之情。“真是羡慕你这种有法术护身,不畏生死的人啊。”他感慨道,“我虽无此等神通,却也不得不在这纷繁复杂的世事中挣扎求存。”说完沈枢还不由得叹口气。
原着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沈兄,你这大理寺卿的位置,多少人梦寐以求啊。有权有势,荣华富贵自不必说,更难得的是你有一颗睿智的头脑,这样的你哪里需要担心老了去流浪呢?”
沈枢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荣华富贵,不过过眼云烟,我所求者,不过是为民请命,还世间一个公道罢了。这三个月来,案子一个接一个,忙得几乎连轴转,夜深人静之时,便只能在这简陋的案牍之间寻得片刻休憩,说到床榻,我都快要忘记那柔软舒适的感觉了,每天醒来,都是在这冰冷的案几旁。”
他站起身,伸展了一下因长时间伏案而僵硬的身躯,“不说了,走吧,再不走就天亮了。”
原着听后点了点头,跟随着沈枢走出房间,夜色已深,但月光却异常明亮。
沈枢领着原着,穿过了几条静谧的街巷,最终来到了第二起案件发生地——屠夫的家门前,这是一间位于市集边缘的店铺,门面虽很不起眼,而且店内还飘出一缕缕血腥气,此刻的它被一层阴郁的氛围所笼罩,门上的封条在夜风中轻轻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