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着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他迅速调整情绪,保持着应有的风度与冷静,缓缓开口:“皇上隆恩浩荡,微臣感激不尽。至于婚事,乃是微臣私事,不敢劳烦皇上与娘娘费心,微臣目前心系国事,愿将个人之事暂且搁置,待他日国家安定,微臣再行考虑不迟。”
此言一出,大殿内气氛微妙地流转,原着巧妙地回避了妍妃那突如其来的婚姻提议。
皇上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微笑,皇上的眼神在原着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暗自庆幸,原来皇上内心深处一直有着将原着纳为男宠的隐秘念头,当妍妃提出赐婚的提议时,皇上的心不禁猛地一紧,他担心原着会顺水推舟,接受这份突如其来的“恩赐”,从而让自己那份不为人知的情感彻底失去实现的可能,但原着的回答却如同一股清风,瞬间吹散了他心中的阴霾,原着的拒绝,让皇上在松了一口气。
而妍妃则面色微变,却也只得勉强维持着笑容,不再多言。
“好好好,长月大将军心系国家,以国事为重,朕深感欣慰,此等忠臣良将,实乃我朝之幸!”皇上言辞恳切。
皇上微微倾身,目光直视着原着,继续说道:“此番攻打南越,战况激烈,想必长月大将军定有诸多深刻体会与独到见解,朕欲闻其详,对于此战,大将军有何看法?无论是战略部署、战术运用,还是敌军情势、我军士气,朕都愿闻大将军之高见。”
此言一出,大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而严肃,众臣皆知,皇上此言非虚。
原着闻言,心中暗自思量,缓缓开口:“微臣没看法。”原着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一刻不想多待。
原着说完后,大殿内生起一片哗然,众臣皆议论纷纷。
“哼,皇上,微臣斗胆直言,长月大将军此言,实则有辱圣上之威严。”一位坐在原着斜对面的臣子,突然间站起身来,他身着华丽的官服,面色严峻,目光锐利地投向原着,在行过一套繁复的礼仪后,他挺直腰板,继续说道:“大将军身居高位,却在此等场合下,以‘没看法’三字敷衍圣上,这不仅是对皇恩浩荡的轻视,更是对朝堂规矩的藐视。”
原着的目光轻轻掠过这位突然发难的臣子,他并未立即反驳,甚至连对方的官职与相貌都未细加留意。
对于原着而言,这些朝中的纷扰与算计,早已如同过眼云烟,他微微侧头,目光再次汇聚在皇上的身上。
皇上端坐于龙椅之上,面色沉静如水,他目光深邃地扫视着殿下的众人,心中暗自思量,而此刻面对这位臣子的指责,皇上并未立即表态。
原着的心中并无波澜,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非议与质疑,在朝中他的每一言一行都像是被放在放大镜下审视,有人赞他英勇善战,也有人讥他傲慢无礼,有人认可他的法术与智慧,也有人质疑他的能力与出身,对于这些原着并不理会,他本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何故理会呢?
至于那些认为原着依靠法术才能当上大将军之位的言论,原着更是付之一笑。
还未等皇上开口回应那尖锐的指责,原着以一种不急不缓却又不失尊重的语气说道:“皇上,微臣见今日议题已毕,且微臣尚有军务需紧急处理,若别无他事,微臣便先行告退了。”他的话语简洁明了。
皇上闻言,目光微闪,他以一种温和而又不失威严的语气缓缓说道:“长月大将军,朕知你军务繁忙,但此事关乎我朝尊严与亲情,朕不得不与你详谈。”
皇上微微一顿,“我国长公主令颐,远嫁苍梧国已有一年时光,本应是两国联姻的佳话,却不料遭遇如此不幸,她在那里怀了孕,本应是两国未来的希望,却在生产之时遭遇了难产,最终一尸两命,连尸首都未能寻回,这不仅是长公主个人的悲剧,更是我们整个国家的伤痛。”
说到这里,皇上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朕曾多次派遣使团前往苍梧国,希望能为长公主讨回公道,带回她的遗骸,然而却屡屡受阻,甚至最近的使团也失去了踪迹。此等行径,实乃对我朝的极大侮辱与挑衅!”
皇上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如剑,直视着原着,继续说道:“朕决定,要为长公主和那位未见面的外孙报仇雪恨!朕要攻打苍梧国,让世人知道,我朝之威,不容侵犯!而长月大将军,你智勇双全,兵法娴熟,正是领兵出征的最佳人选,朕命你即刻整军备战,帅兵攻打苍梧,为长公主讨回公道,为我朝雪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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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原着身上。
当皇上提及令颐这个名字时,原着的心中不禁泛起了层层涟漪,他不动声色地以余光扫视着殿下的众臣,敏锐地捕捉着他们脸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些平日里对朝堂之事了如指掌的大臣们,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脸上却并未流露出丝毫的疑惑或惊讶,反倒是如同早已习惯般,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一称呼,那种表情像是长公主真名为令颐。
原着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心中暗自思量,他清楚地记得,在春莺馆中姜先生所说长公主的真实姓名是宿泱,而非令颐这个名字,以这些大臣的精明与敏锐,不可能对长公主的名字一无所知,更不可能在听到一个陌生名字时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