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府中,除了沈枢的事情之外,还有无其他值得关注的动态?”原着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与严谨。
长寅闻言,摇了摇头,回应道:“并无其他特别之事,不过我心中有一事颇为好奇,不知当讲不当讲。”他边说边观察着原着的神色,见对方并无不悦,便继续道:“记得三年前,你曾提及要亲自率军出征苍梧国,并定于三月之后行动。然而,时至今日,三年光阴已逝,却未见有任何出征的动静,这不禁让府中的下人乃至城中的百姓都议论纷纷,猜测是否皇上或是你已将此事淡忘。”
“是么?”原着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他缓缓坐直了身子,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似乎在回忆着往昔的种种。
对于长寅提及的出征苍梧之事,原着心中自有计较,但此刻更让他在意的是招兵买马这一环节的进展。
原着记得,当初他虽未亲自操持此事,却也是深思熟虑后交给了最信赖的下人去办理。他特意叮嘱过,此事不必急于求成,需得慢慢来,然而时光荏苒,转眼间三年已过,他还未再细问过此事的具体情况。
想到这里,原着不禁感到一丝不安,出征苍梧非同小可,而招兵买马作为其中的关键环节,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他在这里远离京城三年,皇上竟未派人来催问过此事,这其中的蹊跷让他不得不深思。
原着心中暗想,或许是自己过于低调,以至于让某些人误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出征的打算;又或许是朝中有人故意为之,想要借此机会削弱他的势力,其实前面两种情况按正常来说很有可能,但是这事是发生在原着身上,这两者不切实际。
所以原着只觉得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皇上死了,死于他离开都城那晚,自己的行动一切都是在敌人眼皮子底下,无论是自己隐匿了身形还是派人行动,敌人都会掌握原着的一举一动。
就好比此刻,他与长寅在这书房中密谈,看似安全无虞,实则四周可能布满了未知的耳目,敌人可能就在屋顶的某个角落,通过细微的缝隙,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甚至可能连他们谈话的内容都一字不落地传到了对方的耳中,这种被彻底暴露的无力感,让原着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与愤怒。
“皇上没有派人来吗?”原着再次向长寅确认。
长寅闻言,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原着见状,他凝视着长寅那忧虑而深沉的眼神,从中读出了无声的确认,这一刻原着的心湖不再平静,而是翻涌着惊涛骇浪,他的猜想那个曾经只在夜深人静时悄然浮现的假设,此刻似乎正以百分之八十的机率,逐渐走向现实。
如果皇上真的出事了,原着绝不能坐视不管,原着觉得,这些事情百分之九十都是冲着他来的,这种直觉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基于他对局势的观察,想到这里,原着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他明白要想查明真相,就必须亲自前往皇宫一探究竟。
“好了,长寅,这件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顺其自然吧。”原着温柔的说道,他轻轻拍了拍长寅的肩膀。
转而原着轻轻一笑,自然地转入了下一个话题,希望能以此转移长寅的注意力:“对了,齐不眠现在做什么呢?”
长寅闻言,脸上浮现一些哀伤之情,眼中出现了淡淡的忧伤,他微微低头,叹了口气说道:“这会估计再给得知煎药吧。得知的身子弱得很,大夫说他恐怕活不过开春了,齐不眠平日里对待得知很是格外细心体贴,得知自从来到府里,他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照顾得知的饮食起居,连煎药这样的小事都亲力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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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长寅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哀伤,他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沉重一并排出,“得知这孩子,命真是苦啊,从小就没了父母的庇护,孤苦无依地在街头流浪,尝尽了人间冷暖,本以为遇到了齐不眠,能够有个安身立命之所,没想到现在又身患重病,真是雪上加霜。”长寅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同情。
原着听后,心中也是一阵感慨,然后关切地问道:“齐不眠有跟你说过得知的具体病情吗?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缓解他的痛苦,或者是找到治疗的方法?”
长寅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无奈与忧虑,“齐不眠虽然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得知,但他自己也是一脸愁容,很少提及得知的病情,我只从他们偶尔的对话中得知,得知的病很严重,大夫们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尽量减轻他的痛苦,至于治疗的方法,恐怕连神医也束手无策了。”
说到这里,长寅再次叹了口气,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破灭了,他抬头看向原着。
“这样啊,”原着闻言,微微颔首,他望向窗外,似乎在想象着雪后初晴的景致,但又很快将思绪拉回现实,“外面还下雪没?”
长寅闻言,也站起身走到窗边,向外张望了一番后回答道:“不下了,早上就停了。现在都中午了,雪已经积了一层,白茫茫的一片,挺好看的。只不过没有太阳,天气还是有些阴冷。”
原着点点头,他站起身身看向长寅,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说道:“走吧,带我去看看你的铺子,刚刚一直听你说起,但还没亲自去过呢,现在正好有时间,就去参观一下你的心血之作。”
长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自豪与期待,他连忙应声道:“好啊,长月哥哥,我的铺子就在前面不远处,咱们走着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