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不眠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他微微皱眉,不解地反问道:“老先生为何这么问?莫非他的病情与他在何处有所关联吗?”
老大夫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曾多次前往象姑馆为那里的男子看病,在那种地方,人们往往因为种种原因而忽视了自己的身体,等到病情严重时才来求医,而你的这位朋友,我曾在象姑馆中见过他,他确实是那里出了名的人物,无论是才情还是相貌都颇为出众。”
说到这里,老大夫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言辞,他继续说道:“我之所以提及此事,并非是要对你的朋友有所偏见或评判。”
“哦?是吗?”齐不眠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意外与不解,他没想到老大夫会突然提及得知的病情如此严重。
老大夫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夫行医多年,见过不少病例,但像你这位朋友这样复杂的病情,确实不多见,他心脉不全,这是先天之症,恐怕难以根治,且随时可能危及生命,加之他现在气虚风寒,身体已是十分虚弱。而更令人担忧的是,我观察他的脉象和症状,似乎还患有花柳病,这种病在象姑馆那样的地方尤为常见,但一旦染上,治疗起来便极为棘手。”
说到这里,老大夫的声音微微一顿,他似乎有些犹豫是否要继续说下去,他抬头看向齐不眠,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作为医者的责任感,也有不愿多管闲事的无奈,最终他还是决定把话说完:“所以,老夫劝你一句,你这里是将军府,身份尊贵,最好不要把这种病患招进来,虽然我知道你们之间的友情深厚,但病情复杂且传染性强,一旦处理不当,可能会给整个府邸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
“没关系的老先生,您先给开方子吧,毕竟也是救了他一命。”齐不眠向老大夫投去一个温暖的微笑。
老大夫见状,他点了点头,从随身的布袋中取出纸笔,开始认真地书写药方。
“好,是去是留你们决定吧。”老大夫写完药方后,轻轻地将它递给了齐不眠。
齐不眠接过药方,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字迹,他对着老大夫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谢谢您,老先生。我会按照您的药方去抓药,并督促得知按时服用,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尽力去帮助他。”
老大夫闻言,微微叹了口气,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最终没有开口,他只是默默地望着齐不眠,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片刻之后,老大夫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这个药方虽然不能根治他的病,但是他天天吃的话,能多活一天是一天,虽然这话听起来残酷,但这也是我作为医者能给出的最真实的建议。”
齐不眠闻言,心中不禁一紧,回应道:“我明白了,老先生。”齐不眠目送着老大夫离开。
“怎么样?大夫有说什么吗?”长寅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担忧,从屋子走出,目光紧紧锁定在齐不眠身上。
齐不眠闻声回头,他轻轻叹了口气,此时的长寅,又补充了一句:“放心吧,他睡着了。”
“大夫说,他多病缠身,命不久矣。”齐不眠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现在吃药,也只能是延缓病情的发展,但并不能根治,我们能做的,就是让他多活一天是一天,尽可能地减轻他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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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把他留在将军府了?”长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和关切,将军府虽然尊贵,但也不是随意可以收留病人的地方,更何况是得知这样身患重病且身份敏感的人。
齐不眠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他轻轻点了点头,回答道:“嗯,我确定,如果出了将军府,我觉得他会被象姑馆的人打死。那里的人心险恶,得知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们很可能会落井下石,置他于死地。我们不能让他再回到那个危险的地方。”
长寅闻言,看到齐不眠如此坚决,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支持。
“那好吧,”长寅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我去抓药了。希望能尽快缓解他的病情。”说完后长寅便转身离开。
原着认真地听完了齐不眠关于救治得知过程的叙述,待齐不眠讲述完毕,原着沉默片刻,似乎在整理思绪,随后开口问道:“那他为什么要逃走呢?既然你救了他,他应该感激不尽才对,为何还会选择离开?”
齐不眠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眉头微蹙,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他如实回答,“或许是他有自己的苦衷,或许是他害怕连累我们。”
“那象姑馆的人呢?你杀了他们吗?”原着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齐不眠。
齐不眠闻言,身体微微一僵,他抬头看向原着,眉头轻皱,似乎对于原着如何得知这一信息感到十分意外,“你怎么知道的?”他反问道。
原着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轻轻打趣道。
“不过,你应该没给我留下什么烂摊子吧?”原着的这句话里,带着几分轻松又不失谨慎的调侃。
齐不眠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自信与坦然。“没有。”他简洁而有力地回答道。
“那就好,”原着听后,轻轻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伸了个懒腰,“时候也不早了,我去补个觉。”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和随意。
然而在即将离开之际,原着又不禁回头望了齐不眠一眼。
此刻正值下午时光,但天空却显得异常阴沉,厚重的云层像是厚重的棉被,紧紧包裹着太阳,不让它露出一丝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