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着从未见过长公主的样貌,因此无法仅凭面容就断定这具女尸的身份,但眼前的惨状,却让他不禁怀疑,这是否就是那位尊贵而神秘长公主所遭受的悲惨命运。
如果这真的是长公主的尸体,那么背后隐藏的真相将更加令人发指。而如果他认错了人,那么真正的长公主又身在何处?是否也遭受了同样的命运?
“长月,你可知长公主之死,为何会突然之间,将罪名无端地指向了你?”大殿内静悄悄的,只有皇上那沉稳有力的声音在回荡。
原着闻言,身形微动,直视着皇上,回答不卑不亢:“回禀陛下,臣不知。”
皇上的声音再一次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长月,你所斩杀之敌,其伤口皆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发黑发烂之状,如今长公主殿下不幸遇害,其伤口竟也呈现出同样的特征,这不得不让朕心生疑虑。”
长月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与质疑。他微微抬头,目光直视着高高在上的皇上,那双棕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深知,自己的这番话可能会触怒龙颜,但他更无法容忍自己的清白被无端玷污。
“皇上,臣斗胆一问,您未曾亲历战场,如何得知我所杀之人伤口的具体状况?这发黑发烂的现象,即便是臣自己,也未曾仔细留意过,只因在战场上,生死一瞬,无暇他顾。而皇上却能如此详尽地描述,这不禁让臣感到困惑,也让臣对消息的来源产生了疑问。”
原着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微妙的情绪,他既是在质疑皇上信息的来源。
但是伤口处发黑发烂之状,原着心中确实是有了几分明悟,鹌鹑所接触到旁人的肌肤,伤口处会呈现出发黑发烂之状,但是原着在战场上很少使用鹌鹑作战,皇上是怎么知道这个状况的呢?
除非是身边人,身边人……谢从幽?
皇上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冷冽,“朕有耳闻,你无需知道其详。长月,长公主之死,其死状与你所使用的武器留下的痕迹惊人地相似,这绝非巧合。种种证据摆在面前,你如何能够否认自己与此事无关?”
原着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不甘,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然后缓缓睁开眼,目光坚定地看向皇上。
“我陪你演戏演的够久的了,你想怎样?”原着向前迈出一步,目光直视着皇上,继续说道:“把我当猴耍?”
原着的言辞落下后,大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这种突如其来的沉寂,让原本就压抑的气氛更加沉重。
原着站在那里,胸膛微微起伏,显示出他内心的激荡与不屈。
周围的锦衣卫们,作为皇上的亲信,自然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对峙感到震惊,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诧异与紧张,然而作为训练有素的皇家卫士,他们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将这份震惊深深埋藏在心底,没有让任何一丝情绪波动泄露到脸上。
皇上坐在金黄色的纱幔之后,沉默不语。
在这样的沉默中,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原着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难以遏制的愤怒,他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双眼圆睁,仿佛有火焰在眸中跳跃,照亮了他那张因情绪激动而略显苍白的脸庞。
“我是看在这些无辜人类的面子上,一次次地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对你展现出我所能给予的最大的宽容与忍耐。”原着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然而你却将我的宽容视为软弱,将我的忍耐当作纵容,非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说到这里,原着的拳头不禁紧握,青筋暴起。
原着的目光如刀,直刺皇那层金黄色的纱幔,“你当真以为,我除不掉你这个妖物吗?”
周围的锦衣卫们闻言,心中不禁暗自吃惊,他们从未见过原着如此愤怒与决绝的一面,更未想到他竟会如此直接地挑战皇上的权威。
皇上坐在纱幔之后,面色阴沉如水,他冷冷一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皇上的声音骤变,如同春风拂面般温柔细腻,妩媚动人,与先前那威严冷冽的形象判若两人。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原着本人,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那金黄色的纱幔之后,仿佛想要穿透重重阻碍,看清那声音的来源。
“所以呢?你想做什么?除掉我?”皇上的声音带着一丝挑逗与玩味。
原着的思绪被这一问拉回现实,他迅速调整心态,他仔细聆听那声音,努力在记忆中搜寻与之相符的片段,那声音既熟悉又陌生,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又不完全是记忆中的模样,它似乎更加成熟、更加深邃,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你是什么妖?”原着终于开口,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与好奇。
随着这句话的出口,原着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名字春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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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记得春孚的声音清脆悦耳,眼前的这个声音却更加成熟稳重,两者之间虽有相似之处,却又截然不同。然而正是这种微妙的差异,让原着心中涌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