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个样子了……”她哽咽着重复,她的目光在原着那伤痕累累、衣衫褴褛的身躯上徘徊,那些淤青、划痕、干涸的血迹,无一不在无声地诉说着他所遭受的非人待遇。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啊……”根嫂的声音里充满了质问与控诉,她无法想象,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能对一个生命如此残忍无情。
“长月我们来了,今日皇上大赦天下,你终于被放出来了,我们来接你回家。”齐不眠的声音哽咽的说道,他眼里的原着如同行尸走肉的尸体一般,一动不动,他的话音刚落,身后便走过来一个狱卒,手里拿着钥匙,逐一地打开牢门。
当狱卒开到原着的牢门时,根嫂等人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迫不及待地跑了进去,他们来到原着的身边,蹲下身子。
根嫂的双眼透过模糊的泪水,看见了原着那呆滞无神的眼神,她的心如同被针刺一般,瞬间感受到了原着在天牢中所遭受的苦难与无助,她缓缓地举起那只颤颤巍巍的手,带着无尽的柔情与关怀,轻轻地抚摸着原着的脸庞。
当根嫂那温暖而熟悉的手掌触碰到原着冰冷的脸颊时,一股暖流瞬间涌入了原着的心田,这温暖的感觉如同初春的阳光,融化了原着心中冰封的寒冷与绝望。他的眼眸在这一刻骤然变得明亮起来,仿佛有星辰在其中闪烁。
原着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三人并非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这一刻,原着空洞的眼神被点亮了,重新焕发出了生机与光彩。
“根嫂……真的是你们……你们怎么来了……”原着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颤抖。
根嫂的泪水再次涌上眼眶,她紧紧地握住原着的手,“我们当然要来,你受苦了,长月。”她的声音哽咽着。
齐不眠也走上前来,他的脸上露出深深的关切之色。“今日是皇上大赦天下之日,你被释放出来了。我们得知消息后,立刻就赶来接你回家。”
根嫂一边啜泣着,一边细心地为原着整理着衣物,她一边给原着穿衣裳,一边低声细语,仿佛是在对原着说着安慰的话语,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释放着内心的情绪。
终于当最后一粒扣子被扣好时,根嫂抬头望向长寅,“长寅,快,背你哥出去。”她的声音虽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有力。
长寅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上前一步,将原着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
随着长寅的脚步声在牢狱中回响,原着被缓缓地带离了这片充满痛苦与绝望的地方,当他被抱出牢笼的那一刹那,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仿佛瞬间穿透了他的身心,让他猛然间感觉到自己真的穿越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他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映入眼帘的是犯人们井然有序地离开的场景,每个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地带着重获自由的喜悦与释然。
在长寅抱着原着离开的过程中,原着的余光不由自主地瞥向了对面那间曾经让他感到诡异的牢房,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对面那个牢房里并没有关着那个神神叨叨的男人,而是关着一个看起来刚刚入狱不久、面容憔悴却眼神坚定的男子。
原着暂时没有理会这些,而是闭上了眼睛被长寅抱了出去。
回到将军府,这里的下人们并不知道原着入了狱,然而当长寅抱着原着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原本平静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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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惊讶的目光纷纷投来,他们或疑惑、或担忧、或好奇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长月大将军怎么会被这样抱回来?”
“是啊,他不是去打仗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还这副模样?”
“打仗不是延期了吗?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面对下人们的议论,齐不眠迅速反应过来,他眼神犀利地扫过众人,那抹不容忽视的威严让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下人们纷纷低下头,继续各自手中的活计,不再多言。
长寅小心翼翼地将原着安置在他熟悉的床榻上,随后老大夫也被紧急召来,他的步伐匆匆,带着几分焦急与关切。
“老先生,您来的正好!”齐不眠见状,连忙上前迎接,他一边搀扶着老大夫进门,一边急切地说道,“快帮我们看看将军怎么样了?”
老大夫闻言,眉头微蹙,心中已有了几分预感,他快步走到床榻边,开始仔细地为原着检查伤势,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老大夫沉稳的呼吸声和偶尔翻动药箱的声音。
老大夫仔细地为原着检查完毕,脸上的神色逐渐缓和下来,但眼中仍不免流露出一丝忧虑,他轻轻放下手中的药箱,转身对众人说道:“将军此番虽遭遇不幸,但好在身体内部并无大碍,他身上的创伤虽多,但多为皮外伤,经过妥善处理,应能很快恢复。”
说到这里,老大夫的目光不禁落在了原着那骨瘦如柴的胳膊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他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只是将军这几日来受尽了折磨,不仅未能进食饮水,还饱受风寒之苦,这才导致了他此刻的体虚之状,如此下去,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恐难承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