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原着不禁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张摆满饺子皮的桌子上。
“根嫂,我看这里大家都忙得井井有条,我也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不如我出去外面散散步,透透气,到饭点了我一定准时回来吃饺子,怎么样?”原着微笑着看向根嫂,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与自在。
“去吧,孩子。”根嫂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宠溺与理解。她轻轻拍了拍手上的面粉。
然而长寅听到原着的话后,眼睛里立刻闪烁起了期待的光芒,他迅速放下手中的擀面杖,跑到根嫂身边,学着原着的样子,用撒娇的语气说道:"娘,我也想和原着哥哥一起去散步,好不好嘛?"
根嫂见状,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瞪了长寅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把嘴给我闭上,赶紧回来干活!你看看你自己,手上的活还没干完呢,就想着出去玩。、
长寅被根嫂这么一说,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着脑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他也知道根本忤逆不了根嫂,于是他只好拿起擀面杖,继续埋头苦干起来,只是偶尔还会偷偷瞄一眼已经走出门外的原着。
明幽见状,不禁被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情所感染,他放声大笑起来,那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屋内,为这忙碌而温馨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欢乐,“哈哈哈,根嫂,您这话说得,怎么感觉长月就像是您的亲生孩子一样呢!”
根嫂闻言,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她抬头望向明幽,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随后她轻轻重复了一遍“长月”这个名字,片刻后她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是啊,长月这孩子,我总感觉他太可怜了。在没遇到我们之前,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世上,没有亲人可以依靠,没有朋友可以倾诉。那种孤独和无助,我能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
明幽一听这话,连忙打断了根嫂的思绪,他急切地说道:“根嫂,您别这么说,长月他并不孤单,他有我们啊!我和明清、春孚,我们都是他的朋友。”
根嫂听了明幽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与感慨,她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是朋友,这份情谊我自然看在眼里,心里也替长月感到高兴,但话说回来,朋友之间虽能相互扶持,但终究不能时刻相伴。你们能来看他的次数有限,更多的时候,他还是得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
说到这里,根嫂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仿佛穿透了时间的迷雾,看到了原着过往的孤独与不易,“我也不知道他遇见我们之前是怎么过的,那些漫长的岁月里,他是否也曾有过无助和迷茫?是否也曾渴望过一份温暖和陪伴?每当想到这些,我就忍不住心疼这孩子。”
明幽闻言,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回忆起与原着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被忽略的细节此刻都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确实,没遇见根嫂你们之前,我们似乎确实没怎么来过将军府,而他也似乎总是保持着一种神秘的距离感,不常去山里找我们。”
“至于他以前的生活,”明幽继续说道,“我们确实知之甚少。他活了这么久,经历了多少风雨沧桑,又有着怎样的故事?这些我和明清还有春孚似乎并未了解过。”
“那时他总说他有一个心上人在等他回家,不过最近看他似乎没有以前那么悲伤了,似乎白胶就是他那个心上人吧?”明幽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观察入微的细腻,他缓缓说道。
“他的过去你不知道的话,我们可就更没人知道了。”齐不眠一边熟练地包着饺子,一边缓缓地说道,“他本身就像是一个被谜团重重包裹的存在。”
长寅听后,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谜?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齐不眠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长寅,眼神中带着一丝深邃,“原因有很多,但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他不老、不死、不生、不灭。这种特质,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来说,简直是难以想象,更别提做到了。我活了这么久,也见过不少修炼法术的人,但没有一个能做到他这样。明幽,你有见过或者听说过这样的存在吗?”说完他又转头看向了明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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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幽听后,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没有吧……至少在我所知的范围内,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人类。说实话,我活了这么久,长月是我见过活得最久的人类了,他的寿命简直可以媲美我们这些妖怪。”
“那……你们不会觉得长月哥哥其实是妖怪吧?”长寅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自己的猜测触犯了什么禁忌。
明幽看了长寅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怎么?你从来没怀疑过吗?”
长寅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长月哥哥他……他就是他,无论他是人还是妖,都不会改变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明幽听后,眼中的笑意更深了,“说得也是,毕竟以你的眼界,能看出我是妖怪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说到这,他突然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长寅,你知道我是妖怪,难道就不怕我吗?”
长寅坦然地迎上明幽的目光,再次摇了摇头,“我为什么要怕你?如果你是坏的,我相信长月哥哥早就出手消灭你了。既然他能让你留在我们身边,那就说明你是值得信赖的。”
“哦?你就这么相信我?”明幽似乎被长寅的话逗乐了,他故意逗弄道,“你就不怕我有朝一日会吃了你?”
长寅闻言,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还笑了起来,“你吃我?哈哈,那你还是先吃齐不眠吧,他看起来肉比较多,应该会更合你的胃口。”说完他还调皮地朝齐不眠眨了眨眼。
齐不眠则是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包饺子,仿佛已经习惯了他们之间的这种打闹。
“长月最近有什么心事吗?”根嫂听完他们之间的打闹后,突然插话问道。她的语气里透露出一丝担忧,显然对长月的情绪状态很是关心。
齐不眠停下手中包饺子的动作,抬头看向根嫂,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根嫂,你怎么会这么问?”
根嫂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擀面杖,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自从长月回来后,我就发现他脸上一直心事重重的。起初我以为他是在天牢里受了苦,心里难受,但现在看来,他似乎背负着更沉重的担子。那种表情,那种眼神,绝不仅仅是因为身体上的苦难所能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