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着听着根嫂的鼓励,心中感到无比的温暖,当听到根嫂说的最后一句话时,他微微一愣,心里有个地方被莫名的触动了一下。
然后原着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对着根嫂说道:“果然,根嫂才是最温柔的人,谢谢您。”
但是原着随即喃喃自语道:“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就好了。”
原着在年幼的时候,曾经天真地以为世界是公平的,一切都遵循着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的简单逻辑,但是长大了之后,原着才发现公平这两个字只不过是个字面意思吧,很少有人或者事去照着这个字面意思去做。
所以公平吗?那到底是什么呢?自己有一天会见到吗?
“对了,根嫂,您是怎么知道得知死了的消息的?是长寅告诉你的吗?”原着疑惑地问道。
根嫂微微一愣,然后回答道:“哦,你说这个啊,其实并不是长寅告诉我的,刚刚不是有人来报信吗?我正好路过,就无意间听到了。”
“有人……”原着喃喃自语,眼神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他突然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的线索,心情不由得激动起来。
明清之前明确地说过,这座都城已经没有几个活人了,将军府里的人几乎可以算是唯一的幸存者,那么如果刚才真的有人来报信,这意味着在得知死亡的消息时,还有其他的活人存在,这个发现让原着心生疑惑:难道那些人全部消失是在刚刚吗?
原着的心中微微一动,尽管他感觉到这个信息可能对他并无直接的用处,但他想去探个究竟,去弄个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原着的语气显得自然而随意:“根嫂,长寅呢?”
根嫂看到是原着在问她,脸上立刻露出了亲切的笑容:“哦,你说长寅啊,他在我房间里试衣裳呢。”
原着听完根嫂的话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沉。他轻轻地说道:“这样啊,呐根嫂我还有事情,我就先去忙了。”他的声音很平静。
说完原着转身准备离开,但就在他即将迈出步伐的那一刻,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看着根嫂,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芒,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郑重地说道:“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房间,你和长寅都不要出房间。”
原着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严肃和紧张,根嫂被他的语气所感染,也不禁变得紧张起来,她看着原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听从他的吩咐。
原着见状,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深深地看了根嫂一眼,然后转身快步离去。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逐渐消失,留下根嫂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根嫂不知道原着为何会如此严肃地叮嘱她,但她知道,自己必须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原着缓缓走出了将军府,朝着梅府的方向踏去,他的步伐虽然沉稳,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一路上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那些曾经做过的决定,如今在他的脑海里一一浮现。
原着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所做的决定是半对半错的,总是在权衡利弊,试图找到最佳的解决方案,然而就在刚刚的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至今以来所做的所有决定,竟然都是大错特错。
什么想要在世界毁灭之前让长寅完成婚事,这只不过是他用来逃避现实的借口罢了,他以为这样做就能给长寅一个圆满的结局,却忽略了长寅自己的意愿和感受,什么想让根嫂没有遗憾,这更是他自欺欺人的想法,他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却忽略了命运的无常和人生的遗憾,还有什么想让得知没有遗憾的死去而去办花灯节,这简直就是荒谬至极,他以为一场盛大的花灯节就能弥补过去的遗憾,却忘记了遗憾本身就是人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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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全部都是借口,全部都是自己懦弱的借口,不敢面对现实,不敢承认自己的错误,只会用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麻痹自己。
在前往梅府的路上,原着回想着自己过去的种种行为,那些曾试图改变春孚等人命运的举措,如今看来却像是可笑的闹剧,他曾以为自己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扭转他人的命运,从而间接地躲避自己那可知的未来。
然而此刻原着突然明白,这种做法是多么地幼稚和自私,他试图通过改变别人来逃避自己的命运,却从未真正考虑过那些被他牵扯进命运漩涡中的人们的感受,他们是否也愿意被他这样随意地摆布?他们是否也渴望掌握自己的命运?
原着的内心深处,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那是白素媛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你或许真的该死。”
那一刻原着如梦初醒,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凉。他意识到自己曾经的行为,不仅是对他人的不尊重,更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就在原着沉浸于自我反思,缓步于通往梅府的路途中时,周围的空气突然发生了异变,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股不寻常的气氛,于是立刻停下了脚步,双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一股诡异而压抑的感觉逐渐笼罩了原着,他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逐渐扭曲的世界。四周的景物开始发生奇异的变化,原本清晰的世界逐渐染上了一层浓重的血红色,街道、房屋、树木,甚至是天空,都像是被浸泡在浓稠的血液之中,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诡异气息。
原着的心跳开始加速,他知道这绝非寻常的自然现象,这种血红的世界,更像是某种邪恶力量的显现,或者是某种未知灾难的预兆。
在血红色的世界中,原着的心跳声如同战鼓,急促而有力,他环顾四周,寻找着那异象的源头,然而四周除了血红,再无其他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