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下午,上条被怀虚和尚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面,在这里,可以看清那些上门的患者们被催眠的一举一动。
第一个进来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闻痴礼貌的请他坐下,随后十分友好的开始跟他商谈起最近的生活。从他们的对话中,上条得知,那个男人有着十分严重的酗酒史,也正因为如此,哪怕是身处银监局高位,他至今都已经离异两次了。
在耐心的和他谈上了大概半个小时后,熏香和药物开始渐渐发挥了作用。男人进入了一种迷迷糊糊的失神状态。
闻痴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打了个响指,对方就从口袋中拿出了什么东西放在桌上。然后闻痴递给了他一张纸和一支笔,他便开始奋笔疾书起来。不过大概是因为神志不清的缘故,他在纸上写的字迹歪歪扭扭,十分难看。
上条看着宛如提线木偶一般的男人,心中不免产生了疑惑:“听说催眠术并不是那么便利的东西,那么闻痴先生现在做的事情为什么看起来并无困难?”
怀虚点了点头,印证了上条的想法:“没错,对于陌生人,心里戒备是肯定的,所以哪怕是医生对于患者,想要短期内做到深度催眠都是不可能的。”
这样解释的话,上条立刻猜到了他后面想要说什么了:“那么,闻痴先生可以做到这种程度,都是因为熏香和药物的结合效果吗?”
尽管这话不能算错,但是就这样解释的话也实在算小觑了闻痴和尚的作为,所以怀虚又补充道:“也不完全是,就像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叫做钱朝先,市银监局的副局长。因为过多的压力,他酗酒多年,并且有种家暴史,放到美国那种地方,他肯定早就被抓了。后来妻子带着儿子离开了他,第二任妻子,也因为他酗酒的问题,在去年与他离婚了。之后,他就找到了师傅,并且在师傅的帮助下,现在已经很少喝酒了。”
“还真是,互相帮助呢~他给你们行方便,你们帮他戒酒~”上条耸了耸肩,他可不信闻痴带着这群人搞成这样是为了做好人好事,且不说治疗费,对方的身份就已经可以给不少的方便了。
怀虚当然不是笨蛋,这番讥讽的话出来,他轻微的撇了一下嘴:“师傅与您一样,只是想要某种程度上的安稳而已,帮人解决心理问题的价格并不低廉,而且这也算得上我们与病人们的合作了。”
对方的阴阳怪气在上条听来并不算什么,他毫不在意的开始探问起另外一件事来:“那么,药物和熏香产生的化合反应,会有什么负面效果吗?”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才缓缓的开口解释起副作用:“毕竟是药物,负面反应当然是会有一些的,比如,会让人产生燥热、不安、兴奋一类的反应。而在这之后,也许是将疲劳和多余的感觉排放出去的原因吧,他们第二天的精神会比往常要更好。”
上条当然在黎言那里听说了这件事,什么所谓的燥热不安,实际上就是会让人进入失神的发情状态,所以他问这个问题,纯粹是想听一听对方有没有额外的收获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