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岢用一种神奇的眼神目送他，之后还啧啧两声，“大师姐这么友善，最多瞪他两眼，有必要怕成这样？还落荒而逃？”

鹿攸宁无语地看他，到底上辈子是做皇帝的，对威压脱敏，不知道普通凡人面对太后不威自怒时胆战心惊的感受。

*

回去小院。

两人不约而同地抽出蒲团，面对面的，盘膝而坐。

“聊聊。”

“对，需要聊聊。”

其实就是消化一下坏消息。

“幽寒秘境里剩下哪三只怨灵？”鹿攸宁果然问了这个。

晏岢心头已经盘过，掰着手指讲给她听，“甘雪、习高峰，还有新人大赛符修第一名的黄霜。”

“黄霜。”

鹿攸宁对她有印象，“她有功夫吧，应该不止符修的实力。”

晏岢点头，“我和四师姐一致认为，她上一世是暗卫，功夫奇高，但是心狠手辣。变成怨灵后，为了替自己报仇，滥杀无辜，手里总共有十七条人命。”

鹿攸宁眯了眯眼，“柯翔飞有杀这么多人吗？”

晏岢摇头，“柯翔飞折磨了那个女人，但他没有殃及无辜。”

“折磨了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