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粮食场上,有个小娘子说了一会儿会下雨,问怎么还不收粮食的事儿。
大家开始找那小娘子,有个大婶儿拉过夏时:“丫头,你家公子伤口真灵,以后他在痒痒,你来跟婶儿说,婶儿家里有糖水……”
“哎呀,早知道听了就好啦……”
“哎呀,你说,怎么就没听呢……”
“……”
好多人怄的拍大腿。
老村长坐在一个完整屋檐后的石头上,抽着一支大烟袋锅子,吧嗒吧嗒的,吐着烟气。
他十分瘦,露出的半管儿袖子和卷起的裤腿处,却能看见他紧实的肌肉,和凸起的血管,他岁数大了,背佝偻着,坐在墙角石头上,只有佝偻的一团,看起来,像是个迟暮的老人了。
但只要他抬起眸子时,你就能看见他,满眼的精光。
他是一个老卒,据说幼时从军,做了一辈子的卒,前年才回来,没儿没女,得村里供养,做了村里的族长兼村长,人人见了他,都得喊一句五叔公。
听见有妇人跟夏时说的话,村长五叔公问妇人道:“老三家的,怎么个事儿?”
被称作老三家的,对着夏时自称婶儿的人说了今日麦场上的事儿:“这夏姑娘今日去场上说,她家公子伤口痒,马上下雨了,可准了,让我们收……”
夏时在村里还叫夏时,反正整个东洲,以前也没人知道她的名字,而洗砚,十个书童护卫就有一个叫洗砚。
然后给夏时送过鸡蛋的大娘上前,也就是孙大娘道:“唉,怪我,人家丫头专门去给我说的,要说去后山放羊,哪里顺路呀,爆土扬场的,绕那么远去说……”
一个大叔说道:“唉,俺们看她岁数小,一个没成亲的丫头片子,而且他家公子,谁知道他说的就那么准,还以为跟隔壁庄子的公子一样呢,就,就没信……”
唉!
五叔公遥望着村口山坡的方向,那里可是住着……,他说:
“那家的公子,以前念过书的,有些学问呢,你们呐……”
啊?
不跟隔壁庄子上的公子一样啊,不怪大家,隔壁庄子上的公子,可是大家见过的,唯一一个公子了,却没想到,原来人家还念过书。
众人恍然,原来人家是知道的准准的,专门让来提醒大家呢!
洗砚:“……”
夏时:“……”
五叔公道:“去,到我家里捉只鸡,给人家送去……”
唉,终于又找到机会给……给那位送些补品啦!
……
待在家里的楼君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