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不停的向前走去,再拐来拐去向前走去,她走过的地方,所有的白色线条形成了一份建筑图,简称划线地基。
跟着干活的壮劳力:“……”哇!这么直,她居然能走的这么直?
她居然能撒东西撒的这么直?
而且她就这么走?就这么撒?就地基都出来了?
就连镇上的老师傅都?都……?
村子里好久没盖过房了,就去年老叔公家盖过一套,从镇子上请的划线师傅,那是又比划尺子,又拉墨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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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就这样……就,这么随便的吗?可以这么随便的吗?
搞得附近来玩的小孩子都觉得自己也行,也想来试一下了,被他爹甩了一个后脑勺子,一边儿蹲着去了。
夏时:“……”,能有多难?提前画好的规划图,跟着导航走就行了。
洗砚在后面解释:“……这是我们公子的侍琴,侍琴,琴都会弹,本事多着呢,以前家里的买卖,她一看就会,要不然公子能器重她?家里奴才都卖完了还留着我们俩,不对,是仨……”
“仨你们知道吧,还有一个带孩子的,我不算个人物,人家姑娘,那是这个,这个,照着管事嬷嬷培养的,那可比账房师爷都……”
洗砚叨叨叨叨,夏时都开始佩服他这份胡编乱造的本事,
也正是这个本事,才能让他一个人守着楼君泽的空屋子,硬说里面有人许多年,都没让人发现……,
“哎呀,就画个地基,这算个啥……?”
他正吹着牛,忽然嘎然而止。
因为远远望去,村前口儿的道路上,走来了两个人,正在朝山坡上走去。
洗砚:“差不多了,姑娘不如回家喝口水吧?”
夏时:“嗯,对!”,她下午茶的时间到了!说按时上下班,就按时上下班,吃点心的时间都必须是有的,
她画完最后一条线,对青壮们说道:“就按照这个,挖!”
至于挖多深呢?
夏时找到一根树枝,啪一下掰断:“就这么长!”
众人:“……”,哇,这么随意的吗?
……
等从山坡上回到家,一推开门,正正好看见个半大小子的少年,正朝着楼君泽扑过去:
“顾城楼,你怎么还有脸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