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菜:“那可不,俺还在那里举着俺爹的弓箭瞄呢,人家一个石子扔过去,那老远的兔子就不动了……”。

洗砚能在全是武功高手的镇北侯府选上当内院的护卫,其身手十分了得,算是个中翘楚,

之所以平时说他武功弱,那是跟南风哑奴比显得。

之所以当初南风不愿意带他去救楼君泽,是因为没有能独步一方的厉害身手,很难在层层的黑甲军阵之中能活着回来,几乎就是送死了。

是洗砚死也要去,哪怕是做众位高手的垫脚石,也要跟着去救爷,哪怕能帮上一点点忙,能增加一点点爷能活着的可能!

话说回来,现在在山村里打个兔子什么的,跟普通人比起来,那真是相当的厉害了,直把几个年轻的后生给崇拜的,一个劲儿的说,怎么怎么厉害!

“真的吗?那以后打猎能不能带上俺?”

“秋猎马上就要到了,要是洗砚大哥能去,不知道今年能不能猎到大家伙……”

大家都跃跃欲试。

后面山坡之上,

五叔公端着碗,没跟后生们凑乎,独自一人坐在一块巨石上,晒着秋日的晚霞,看着下面热热闹闹的场景。

吃了饭,又点起了自己的烟袋锅子,一袋一袋的咂,烟雾在眼前氤氲,他一脸的褶子,每一道褶子都仿佛一件往事。

镇北侯亡了,镇北侯府倾覆,几个好不容易活下来的老家伙都没命了,他曾经镇守过的十二县失守,只所幸,两位小爷还活着。

他这个老家伙,不能再归隐田园了,否则地下的哪些家伙,都会来找他的。

砖窑后面的地方是一排正在起的货房,和几间灶房,

而锅支在前面空地上临时用的棚子里,大家平时也都在棚子里吃饭,等房子都盖好了,才会有专门的饭堂,

几个大娘也是在这里做饭和收拾碗筷。

正忙碌着,忽然有人跑到灶房,找到一个人说:“周婶子,不好了!”

周婶子便是村里最困难的人家,是二壮的娘。本来便家境困难,好容易存钱给二壮说上了媳妇儿,谁知房子一塌亲事也告吹了,如今锅都快揭不开了,要不然也不能让瘦小枯干的二壮来烧砖。

来报信的小家伙儿跑的气喘吁吁,连呼哧带喘的说道:

“田庄的公子来了,说是来收账!”

“妈呀?”

“什么?”

“收账?”周婶子心里直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