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于老太监摔在一地的狼藉里,差点儿背过气,连哎呦都只唉出来半声,
楼君泽踩着一地的狼藉过去,踩在他的心口,脚尖儿用力,
于老太监又痛的睁开了眼,
“多年未见,孤该送你一份怎样的大礼呢?”
皇后当年在宫中被陷害,是他这个中宫的老奴先投奔的贵妃,是他这个中宫的老奴向昏君告的状,也是他这个被皇后救过的老奴才跳起来说,杖刑的事,就交给他了。
可怜皇后一身傲骨,自始至终血染了长裙都不肯认下污蔑的罪名,生生被打掉了半条命,迁到了别宫。
当时他是怎么说来着?
皇后您别怪咱家,老奴也得往上爬不是?投奔了贵妃咱家就是总管,您还不懂小意温存,陛下又不喜,如今陛下都登基了,用不着您了,您还占着皇后之位干什么?
奴才手重,您且好好受着……
“爷,东西都拿来了,小的跑了好几个县衙才凑齐的。”
千里在门外禀报,
他身后跟着的武卫牵进来十匹马,每匹马上面都驮着两个木头箱子,一进院子就开始卸,在汤池别庄不小的院子里,摆了满满的半个院子,
“拖出去!”
“是!”
于老太监被拖到了院子里,
此时院子里原本的守卫早就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全拉到一边儿去了,只留下些许深深浅浅的血迹。
院子里竖起了火把,架上了铁架,放好了圈椅,
楼君泽踏着血迹走过来,坐好,脚搭在木箱子上问地上的于老太监道:
“关于宫变所有的事宜,一项一项的都招了吧!”
于老太监才缓过气,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着说:“殿下,余孽……,你……”
千里上去就一铁链砸过去:“敢不敬我家殿下,活腻歪了你个反贼……”
于老太监又倒在了地上,开始挣扎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