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么跟病患解释,是不说还是说明又或者寻一些其他的什么理由,那都是老板和公关部门的事,跟技术部门无关啊,
师兄曾经说过,人最大的自知之明是,不要在不熟悉的领域,跨部门瞎指挥。
尤其是借调到别人家做事之时,
闭嘴!
不知道师兄说的对不对,不过可以肯定的是,
楼君泽是个有成算的人,奎山和洗砚也都是这里土生土长的,都很了解世情,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办?会请示和处理的,有关于病情的突发情况也会第一时间通知她。
而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养精蓄锐。
等再醒来,已经又是一个深夜,
夏时坐起来,丫鬟们立刻就围上来了,服侍穿衣,净面,梳头发,
连衣服都给送来了新的一套。
夏时不认识这里关于衣衫繁琐的叫法,只觉得面料昂贵,做功精致典雅,摸上去柔软舒适,好看极了,
窗外的风景好,她坐在廊下,吹着晚风,任由小丫头给她擦头油,整理头发,
哇,
(~ ̄▽ ̄)~,
托老板的鸿福,头部精油按摩,免费的,
开心,
薅到甲方的羊毛啦!
她笑,
廊下的灯笼颜色昏黄,天上的月光皎洁明亮,微风扬起她的裙角,也扬起她额角的碎发,落在唇角,
楼君泽回来时,便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美人如玉,
君心盼归期,
他着急回来,他不知道她住在这里,
县衙的后院小,客房很紧密,唯独有两个单独的院子,他特地吩咐了,一定要给她好生的安顿,
却没曾想,安排在了他院子卧房的隔壁?
他一身的血污,脚步停顿在垂花门一侧树下的暗影里,
她坐在光里,巧笑倩兮,像一只慵懒的小兽偷吃了蜜,
许是才梳洗过,易容去了些,露出几分绝美的原貌,眼睛里绝美的流光像是烟水湖的波纹,能把人吸进去,精致的侧颜,因为望月而抬起的精致的下颌线,纤细的葱指,滑落的袖子露出一截藕臂,
“爷……?”
“嘘!”楼君泽慌忙转身,逃也似的走了。
一直走到外院,坐进书房里,他才惊觉,自己唐突了。
非礼勿视,
不该站在树下望她良久!
这不是君子所为,
即使她不在意,